“东西拿到了,梅小姐配制药剂花了不少时间!”
张彪气喘吁吁地道。看样子他是一路骑车狂奔而来。
“辛苦了!她说怎么用了么?”
韩大胆儿问道。
张彪照梅若鸿所说,把使用方法转述韩大胆儿。
韩大胆儿对张彪、李环和陈飞扬说道:
“一会儿进去,尽量少说话,所有事都按我教你们的说!”
张彪刚到所以有些不解,便问道:
“进去?进哪去?”
李环用手朝着黄宅一指,张彪这才想起,这被古树掩映的大宅,正是屠兽场的场主黄潇的宅邸。张彪不知前事,只是猜测之前的凶案和黄潇有关,便出言询问。李环这才简略把韩大胆儿的推测跟他讲了。
张彪长得扎须虬髯,看着很健硕,实际上却有点外强中干,胆子并不大,听说要去抓黄潇,心里就开始嘀咕。他毕竟在总厅混了这么长时间,懂得一些生存之道。而且又不像李环那么冲动暴躁,凡事总是能多个心眼儿,心知黄潇可不是好惹的。
于是便道:
“韩头儿!咱去黄潇的宅子,是不是得跟科长请示一下,最好能有厅长批准,您了也知道,每年总厅在屠兽场抽成……”
“没那个功夫!等厅长批示完,黄花菜都凉了!”韩大胆儿声音鉴定,语气斩钉截铁。
“你要不敢去,就在这等我!你俩呢?”
说着看向李环和陈飞杨。
李环道:
“我去!”
陈飞扬道:
“师父!您了去哪我去哪,您了干嘛我干嘛!”
张彪表情有点尴尬,忙道:
“我也去,我有嘛可怕的!脑袋掉了碗大个疤!”
张彪这话表面听着硬气,实则有是怂人壮胆,耗子尾巴上的疖子,没多大能水!
范统拿着纸去找茅房,韩大胆儿几人又等了一会儿却始终不见他回来。韩大胆儿心知这小子是怕了,所以溜号找地儿猫着去了。也不再等他,便和其他人又交代了一遍,几人便朝黄宅走去。
张彪原想再劝劝韩大胆儿,至少也也跟梅本事先知会一声,可话还没出口,陈飞扬初生之犊不畏虎,已经跑过去伸手砸门了!
“咚咚咚!”一通砸门,铁门上的小窗户打开,露出个男人的的脸,花白头发,刀条子脸,看样子有五十来岁的年纪,张口便和喝道:
“拍嘛拍!清明都过了!”
说着伸手往大门边上一指道:
“没瞧见有门铃吗?”
陈飞扬这个气,心说,你当我这拍坟呢?刚要张嘴呛声,一只手摁在他肩上,却是韩大胆儿。
只听韩大胆儿道:
“我是警察总厅的,厅长专门派我来和黄先生谈谈,有关屠兽场明年的事儿!”
那男人从小窗户往外看,对韩大胆儿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道:
“您了稍等!”
说完关上小窗,不多时,黄宅大门洞开,刚才那个花白头发的男人,穿着一件青灰色大褂,一看就是宅邸的管家。引着韩大胆儿几人走进大宅。
几人往里走,陈飞扬不明白韩大胆儿刚才说的是嘛意思,但一旁的张彪和范统却心里都清楚,自从警察厅重新接管屠兽场,任命黄潇为场主之后,屠兽场就成了总厅的财库。
韩大胆儿的意思明显是说,厅长委派自己来,是和黄潇谈屠兽场明年增加抽成的事儿。韩大胆儿这么说,是为了让黄潇放下戒心,而且要不恐怕连门都进不来。
走进二层洋楼的大门,来到一楼大厅,由于所有窗户都挂着厚厚的丝绒窗帘,所以室内灯火通明,显得格外明亮。
洋楼内装潢豪华,全是紫檀的仿古家具,和各种古玩器物,但可不像王维汉的宅邸,中西结合却有格调又古朴典雅,反而显得和洋楼哥特式外观格格不入,有种暴发户的土气感。
这时,从楼梯上走下一个穿褐色丝绸麻瓜,内套黑色大褂的中年人。这人面容消瘦枯槁,神情憔悴,双眼微睁,可流露出的眼神却异常锐利,犹如刀锋利刃。正是之前在第二案发现场,一闪而过的屠兽场主“黄潇”!
黄潇拄着拐棍儿,弓着背走下楼,步履略显蹒跚。见韩大胆儿几人站在大厅,便请众人就座。
黄潇开门见山地地道:
“我想几位并不是常厅长派来的吧!”
韩大胆儿道:
“黄先生何出此言?”
黄潇道:
“来屠兽场的事儿,厅长都会拍总厅总务科的科长来谈,而且每次都是穿便装来,一个人来,从没有穿着警服来过!
再说,屠兽场那点事儿,还需要劳动津门神探韩爷亲自出马么?”
“黄先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