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同学们看泽娜的目光变了,
之前的种种情绪,全都变成了无与伦比的敬畏。
“咕……”
芭儿咽了口唾沫,
“泽娜,你姐这么厉害?”
泽娜也很懵,低声道:“跟她生活也有几年时间了,我完全没看出来啊。”
芭儿无语,
“这说话的,显得你姐像个陌生人。”
泽娜说:“嗯,她变了,一切都变得好陌生。”
两人正在窃窃私语,
这时,韦斯特嬷嬷跑了出去,没多久便扶着坦普尔走进教室。
坦普尔今天的衣着很正式,甚至带出了那顶金色的主教冠,
冠冕上镶嵌着宝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主教冠的两侧垂下金色流苏,随着他的步伐摇晃。
韦斯特嬷嬷看坦普尔的目光如胶似漆,仿佛随时可以匍匐在坦普尔身前,亲吻他的长袍下摆甚至脚尖。
在两人身后,陆时闲庭信步地跟着。
詹吉带头鼓掌,
下面的学生这才反应过来,
于是,教室被掌声淹没,似乎连空气都被带着震动。
坦普尔抬手,
“我今天的身份并不是坎特伯雷圣座,而是一个演讲者。所以,那些繁文缛节都没必要。”
韦斯特嬷嬷肉麻道:“大主教说得太好了~”
眼里甚至出现了桃心。
坦普尔将自己被对方扶着的手不动声色地抽回来,
“姐妹,谢谢你。”
这声“姐妹”差点儿让韦斯特嬷嬷晕厥,
她发出了莫名的叫声:“啊~~~啊~~~~~~~~~~~~~”
看到这幕,学生们都知道韦斯特小姐更年期都快结束却还没嫁出去的原因了。
坦普尔轻咳一声,
“姐妹,请你退后。”
韦斯特嬷嬷赶紧退下去,在旁边肃穆站立,如同一个门神。
坦普尔这才松了口气,
他看向陆时,
“陆教授,我先来吗?”
众人震惊,
大主教竟然要听陆时的安排?
只见陆时展颜而笑,说:“按照计划来吧,大主教。”
坦普尔点头,随后对讲台下说道:“今天的主题跟谎言有关。大家觉得,说谎是不是一种无意识行为?”
女校的学生们回答问题普遍比较积极,
可提问的事坎特伯雷圣座,那就不同了。
“……”
“……”
“……”
没有人吱声。
坦普尔似乎早就料到会这样,并不受影响,
“大家或许听说过安立甘宗有赈济会,建立了许多儿童教养院。昨天晚上,我下令让各个教养院进行了实验。负责保育的教友趁年龄小于五岁的孩子们熟睡,在他们身体的不同部位贴了纱布。等孩子们醒来后,教友询问孩子们受伤的原因。你们猜,结果如何?”
今天第二个问题,还是无人响应。
坦普尔:“……”
两次冷场,面子多少有些挂不住。
这时,泽娜举起了手。
坦普尔很满意,
“你说。”
泽娜起身道:“应该有一部孩子胡编了自己受伤的原因吧?”
坦普尔不动声色,
“你说,‘一部分’?”
这明显是提示,泽娜当然能听出来,
她立即变了口风,
“我刚才说的‘一部分’,应该指的是……额……不超过三成。”
话音刚落,教室的氛围有些变了,
“戴尔想的肯定不止三成。”
“嗯,她变得很快。”
“变也没变对啊……怎么会有人在这种事上说谎呢?”
……
学生们不敢回应大主教,但议论泽娜的勇气还是有的。
坦普尔抬手,缓缓道:“安静。”
所有人立即闭嘴。
坦普尔继续道:“戴尔小姐,你说的确实有问题。‘一部分’的用词相当不准确,应该是‘大部分’,或者说‘绝大部分’。”
教室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学生们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坦普尔说:“超过九成的孩子进行了编造,各种受伤的原因都有,五花八门。有的孩子甚至能从起因开始讲,之后的经过和结果也一并奉上,绘声绘色。”
话说到这儿,终于有学生忍不住了,
“这……可能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