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Lu。
离谱的妈给离谱开门——
离谱到家了!
蔡元培扫了眼《朝闻道》和《狩猎》,说:“这两部应该是陆先生的新作了。”
辜鸿铭却是把所有书都拿了一本,
“法语版,有收藏的价值。”
他们结过账,坐上马车直奔法兰西学院。
哒哒哒——
马儿每一步都印在雪地上,溅起片片雾气,留下一串清晰的蹄印。
车上,辜鸿铭在啃书,顺便进行翻译,
但很快,目的地就到了。
车夫敲敲车门,催促道:“三位,我们到了。”
辜鸿铭开门,又塞了一张纸币给对方,同时嘱咐道:“先借我们车厢用一用。如果可以,能不能给我们生个柴火?在这里读书有点儿冷。”
车夫:???
“大哥……大爷,你还想干什么?”
辜鸿铭尴尬,
“当我没说。”
他“咣当”一声关上了车门。
此时,他们已经读完了短篇集《朝闻道》中的三篇。
蔡元培摸着下巴,沉声发表看法:“没想到还能这么写……这个《动物庄园》,实在是我这辈子读过的最神鬼的一篇。”
蒋国亮沉吟,
“神鬼?比之《聊斋志异》如何啊?”
蔡元培说:“那怎么能比得了?《聊斋志异》的内容都是些什么?善恶有报、男女爱情、山水见闻……大部分以个体为主。而《动物庄园》作为寓言,影射的可是……哼哼……”
后面的话就不方便说了。
辜鸿铭却轻笑一声,
“影射的沙俄。”
“啊?”×2
蔡元培和蒋国亮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辜鸿铭晃晃手里的书,说道:“有篇后记,是一个叫凡尔纳的作家所写。他在里面讲述了事情的始末。”
说完,他把俄国封书的事讲了讲,
随后便不由得大笑,
“尼古拉沙皇还真是有些可爱。这书明显是在暗示我朝……”
话音未落,
“咳咳!”
一旁的蒋国亮做作地清嗓子。
辜鸿铭却早已对清廷失望,无所谓地叹气道:“好吧好吧,我不说了。”
三人又开始看《狩猎》,
结果,才读到大概四分之一的部分,他们就不由得脊背生寒。
蔡元培嘀咕:“巴黎的冬天未免也太冷了吧……”
辜鸿铭接过话茬,
“所以说,刚才我让车夫帮忙生个柴火,但他不同意。”
话是这么说的没错,
但他们心里都非常清楚,这股寒意跟气温无关,
真实原因是《狩猎》的内容,透露出来的肃杀和压迫感,仿佛巨石压在胸口,让读者无从呼吸。
“不读了!”
辜鸿铭将书合上,
“这书读着,心里面揪揪着,实在难受得紧。”
蔡元培和蒋国亮跟着点头,
他们都想打开陆时的脑壳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能想出这种题材。
三人下了马车,走进法兰西学院。
雪下得小了一些,
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
不远处,中心广场的名人半身像们被白色覆盖了浅浅的一层,反倒让五官显得更加立体。
有办事员走上前,
“你们是?”
这种时候就该最有名望的人出场了。
蔡元培和蒋国亮各自后退一步。
辜鸿铭很满意他们的自觉,傲然挺直身板,说道:“我是辜鸿铭。”
话音落下,
“……”
“……”
“……”
现场诡异的安静。
办事员一脸疑惑地看着辜鸿铭。
后者的脸似乎有一丝涨红,但想到两个后辈都不懂法语,便努力保持岿然不动,淡定道:“我,辜鸿铭,此次前来法兰西学院,为的是拜会陆时陆教授。”
办事员叹气,
“找陆教授你不早说?他最近几天都在巴黎大学演讲。”
说完便摆摆手,准备回去烤暖炉了。
辜鸿铭赶紧叫住他:“我,辜鸿铭,刚才听到你说……”
话音未落,便被对方打断,
“你是法语不好吗?在我们的语法中,不需要每次都自我介绍的。”
“……”
“……”
“……”
又是一阵诡异的安静。
辜鸿铭轻咳一声,
“那个,刚才听你说陆教授最近都在演讲,难道是已经持续几天了吗?”
办事员点头,
“嗯,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