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论!
陆教授不愧是研究广告学和心理学的,人性算是被他摸透了,难怪能写出《狩猎》那样的作品。
克里孟梭轻笑,
“是啊,费里先生确实聪明。”
至于《费里法案》的第二项,
该项规定,对所有 6岁~13岁的儿童实施强迫、义务的初等教育,让他们进公立或私立小学,或在家庭私塾接受教育;
对不送孩子入学的父母处以罚款、监禁。
该项还强制要求了小学课程,
法语、历史、地理、生物、自然、法政常识……
有趣的是,
法案第一项在1881年落地,第二项则等到了1882年。
这也能体现费里聪明,
法条颁布亦须循序渐进,只有第一款被人们接受,更激烈的第二款才能进入大众视野。
陆时平静地说:“实行《费里法案》虽然有迎合国际政治观瞻的原因,但它确定了国民教育的义务、免费和世俗性三条原则,为法国国民教育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在场之人面面相觑,
随后,不知是谁鼓起了掌。
有人带头,其他人也跟着鼓掌。
他们都是法律从业者,自然知道陆时的归纳多么准确,
刚才那一席话放到教科书上都没问题,甚至不用做任何的删改。
杜马斯嘿嘿一笑,
“看吧,我就说必须得请陆教授来。”
这老哥好了伤疤忘了疼,转眼就把刚才因为陆时被学生们围攻“老子艹你!”的事抛在了脑后。
陆时忍着笑,
“你们找我到底是?”
他的视线扫过众人的脸庞,露出询问之意。
克里孟梭摊手,
“陆教授,因为《狩猎》,现在有不少人借题发挥,想把《费里法案》给推翻掉。”
陆时低头沉思一阵,这才反应过来,
克里孟梭是左翼,
那么,在他的字典里排在最前面的几个词一定是:
自由、平等、民主……
所以说,他必然是《费里法案》的坚定支持者。
陆时不由得笑,
“要我看,那帮人也是闲的。现在有多少孩子在工厂里打螺丝呢,他们还想搞东搞西,这不是故意曲解《狩猎》的意思吗?”
众人不约而同地拿出笔记本,
沙沙沙——
屋内传来笔尖与纸张摩擦的声音。
陆时郁闷,
自己还真是走到哪,讲课讲到哪了。
他说道:“之所以会有《狩猎》,不就是默认了孩子们需要保护这一前提吗?只有承认这一前提,中的那些煎熬、冲突才立得住、才震撼人心。”
庞加莱听着差点儿没笑出声,
陆教授这张嘴,真是正说、反说总有道理,
偏偏别人还无法反驳,
因为他是《狩猎》的作者,对内容、中心思想有第一解释权。
总不至于说:“陆时就个破写的,懂个屁的《狩猎》!”
在场之人记录完,
克里孟梭抬头,
“陆教授,你愿意公开发表这一观点吗?我想,你作为《议联宪章》的编纂……”
陆时抬手打断对方,
“没必要给我戴高帽。如果是我认为正确的,我一定会做。”
这话不算客气,但克里孟梭并不觉得被冒犯,
“当然。”
陆时叹了口气,吐槽道:“那帮极端分子、保守人士的水平实在不怎么样。《狩猎》里面最主干的法律冲突明明是疑罪从无,他们却抓着分叉的树枝不放。”
话音刚落,房间里不由得陷入安静,
“……”
“……”
“……”
所有人看着陆时,
盯——
视线极焦灼。
“咕……”
克里孟梭咽了口唾沫,问道:“陆教授,你刚才说……‘疑罪从无’?那是什么?”
说着,他一把抱住陆时的胳膊,
“陆教授,求你教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