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严三会造登之梯遭了谴,他只需要借一块茅山符印便觉得能抵挡劫,如今一块变成两块,如果这东西真的有用的话,那想必也能大大的提升严三会这次最后一搏的成功率。
可是问题同样来了,如果严三会这次真的成功了。
通之梯所能达到的世界到底是一个什么世界?
严三会认为那是象征着长生的仙界。
有人则认为那可能是就是鲁班教的那道门。
而刘少白则推算那只是消失的西王母国。
真相,似乎总是离我一步之遥,但是这一步却是如茨难以跨越。
——在回津的飞机上,我的思绪却从未停止过,我本以为这次上茅山观鼎会是一切答案的终点,但是到最后却发现非但没有解开谜团,反而让事情变的越发的扑朔迷离。我一直看着窗外的云卷云舒,最后我心想,到底什么样的才算是人王境界? 人王真的能够主宰世界的兴衰?
“你在担心什么呢?”黄酥酥转过眼问我道。
“我担心的很多。”我苦笑道。
“比如呢?”她追问道。
“比如我爷爷在鼎内会怎么样,他这次面临的可是一个神秘的大帝。”我道。
“其实在上飞机之前我跟我奶奶打电话了一下情况。”黄酥酥尴尬的道。
“这是应该的。”我道。
“对,我奶奶找了他一辈子,终于有他的消息了肯定也该告诉她, 我就知道你肯定能理解我,我奶奶在知道他去了鼎里之后只了一句话,她藏身刘少白的九重楼里只能做缩头乌龟,如今进了鼎才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她等着郭登科从鼎里出来,九重归一,君临下。。呸,都是被你一口一个大帝给的,这话有点大逆不道了,童言无忌,童言无忌。”黄酥酥道。
“好像每个人都对他很有信心。”我笑道。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也是这么跟我奶奶的,我奶奶更花痴,她我们没有经历过郭登科的那个时代,没有领略过他的不凡,他本身便是一个化不可能为可能的绝代人杰,是那个诅咒一直束缚了他,这个鼎甚至可以就是为了他而量身打造的,对了,姑姑,奶奶刘少白这件事比较麻烦,麻烦到哪了?”黄酥酥问坐在前座上一直都盯着窗外看的黄秋婵道。
黄秋婵莞尔一笑道:“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早晚都要拿回来的东西,只不过刘少白提前去拿了而已,你要真麻烦,就是怕龙虎山心生芥蒂,其实这个东西有人已经暗示过龙虎山好几次让他们出面去拿,但是龙虎山却一直推诿不肯向前,理由是怕引起不必要的纷争麻烦,那帮龙虎山的老道士们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他们自然是有怕出事儿的原因,更多的还是忌惮那边,一派分两门,大家都自己的嫡系正统,龙虎山的道士真的出了手结果拜下阵来没抢回来,那就是谁丢脸谁知道了,他们是输不起。”
“还有,如今刘少白一夜之间来回两地,力压了那边鼓吹是玄门第一的新当家人,看似是为这边出了口气,可是真起来,茅山管起了龙虎山的家事,手是伸的有点太长了,再了,夺回来之后刘少白本该把这个东西交给龙虎山,至于龙虎山赠不赠给严三会用这一遭,也该是龙虎山拿主意,就是送,这份儿人情也该算在龙虎山的头上,你奶奶担心的也就是这个,毕竟玄门的执牛耳者还是龙虎山,刘少白风头太盛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茅山这些年一直都给足了黄家面子,你奶奶的心还是向着他们的。”黄秋婵缓缓道。
三言两语,条条理理分析的清清楚楚,黄家女子巾帼不让须眉,果然名不虚传。
“那你刘少白会有麻烦吗?”黄酥酥问道。
黄秋婵淡淡的道:“不会,不至于也犯不上。道门中人这点格局还是有的。”
罢,黄秋婵眼睛愣愣出神的看着窗外道:“我刚得到消息,郭修齐郭经纶兄弟两个,带着严三会和毛虹已经出发了,这一次他们集结了将近三百余个鲁班门的能工巧匠,颇有壮士断腕一去不回的气势,这个可以是鲁班门几百年来最大的动作了吧。”
“出发了?!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惊呼道。
怀里的两个宝玺被我暖的热热乎乎的,我还准备去交给他们,结果他们却不等我就出发了?
“昨晚上的事情,茅山上发生了什么事儿他们兄弟二人可以是心知肚明,至于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发肯定也有他们的想法,郭家人戒备心太强了,除了你之外的其他郭家人,恐怕就是别人把心掏出来给他们看,他们也会觉得腥。就像是有被害妄想症一样,总觉得别人是在害他,总是不掂量掂量自己身上到底几斤几两,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别人去算计的。”黄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