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对的,什么又是错的呢?”刘少白笑着反问我道。
“您的意思是鼎经里面的信息也不可靠?”我皱眉问道。
“不,我从未怀疑过这个。”刘少白道。
他收起了笑脸,站了起来走到了窗台上道:“隐瞒这个消息,并非是我刘少白有什么私心,也不是我刘少白不敢抛出这个足以让玄门震动的真相,四九,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把这个消息出去会有什么后果?”
“的确是会太过惊世骇俗了。但是。。。”我道。
刘少白摆了摆手道:“我从来不怕惊世骇俗,相反的如果众生知道真相会有很多人同仇敌忾想要成为人王,哪怕玄门修士全部抛却三清之法去修鼎经,四九我问你,能成者有几人? 理论上鼎经九重可有九人,但是三层有门阻隔,那两个东西之恐怖世间无双,所以实际上还只是有两个人。其余的要修炼鼎经之人会是什么结局? 要么爆体而死,要么死于三层门前,所以这件事我刘少白出去或者不出去,都什么也改变不了,我不起码不会有人因此而死。”
“如果不是鲁班在这三层设卡,一切可能会好很多。”我叹口气道。
“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茅山从知道一些事情开始便开始在暗中关注鲁班教之事,为的就是破开这三层之卡,但是这次你过去再出来,我知道了公输家族都不能越过三层之事,我忽然觉得这道门的存在未必是什么坏事,一将功成万骨枯,鲁班可能都不想他的后人去送死,那样的强者竟然只在四层之中,那四层之上会有什么样的恐怖存在? 现在只求郭登科依旧能够逆流而上,解开这口鼎的秘密吧。”刘少白苦笑道。
“所以哪怕明日龙虎山的人来茅山,你也什么都不准备?”我问道。
刘少白道:“我刘少白做事,从来不需要给任何人交代。”
刘少白做的事情,我无法去判断对或者错,我原本以为茅山知晓了一些事情却对外忌讳莫深只因为想独吞鼎经的道果,现在看来事情并非如此,那口鼎其实一把双刃剑,公输家族拥有它的时候无可奈何,在茅山手里却也是个千斤重担。
“刘前辈,我还有一个问题。”我问道。
“但问无妨。”刘少白道。
“鲁班会不会是在那九层鼎中?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真的,到现在为止我越发的难以猜测他了,我一开始猜测他想在那九层鼎中参悟人王功法,后来又觉得他可能不在了,我甚至怀疑过那个大帝就是鲁班本人,可是我越猜越迷糊,总觉得哪里不对的。”我道。
“飞升之路不是一朝堵死的。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之间,飞升的人越来越少,直至现在,飞升甚至已经成为了一种传,这明了什么? 一条路,一开始很宽阔,有人在堵它,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直至关闭,所以我不觉得是那个所谓的大帝一己之力改变的途,而是有人在持之以恒的做着这件事,直到这件事完成。”刘少白轻声道。
“你觉得是他?”我惊呼道。
问完之后我忽然发现,如果有人在做这件事的话,那就只能是他!
刘少白回头看着我,我忽然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坚定和睿智,此刻我才真正的意识到刘少白的胸襟和气魄,知而不言并非是不义,而是大义。在这间迷雾重重的迷局当中,很多事情都是要猜测要尝试,他的身份决定了他不能在任何一步路上轻举妄动。
玄门不能轻易做出改变,更不能有大的变动。
有些事,只能外人来做。
刘少白看着我道:“严师。。严三会的登之路,大概率是通往那消失的西王母国通之路,这件事极难极难,而且就算成功了之后,世间早已没有了西王母谁又能守住那通之路呢? 现在只希望事情还会有其他的转机,而这次严三会让你来茅山,表面上是来帮茅山破译鼎经,其实是要找茅山要东西来了。他不明,我却也知道。”
罢,刘少白把那茅山符印那起来交给了我道:“郭四九,我把这个东西交到你手,我愿你能安然无恙的把他带会茅山。”
“这。。。。”这一刻,我忽然不是很敢去伸手接这个印玺了。
刘少白把东西塞到了我的手里道:“严三会是我茅山弟子,茅山负过他一次,这是他最后一次的机会,不能再负他。”
我接过了这个温软的玉玺,只觉得重若千斤。
刘少白接着道:“我稍等会下一趟山,帮龙虎山把那弄丢的正一师符印给带回来,我若是回不来了,你以手中茅山印玺传话茅山上下弟子,茅山大事务,交予清尘师。”
“刘前辈!”我道。
刘少白摆了摆手道:“有些事,要么不做,要么做好。我已经把三部所得鼎经全部送往清尘处,茅山日后若有人要入鼎,唯有清尘。”
罢,刘少白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