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蒋娟身子不适,在大安胡同的家中正做着饭的时候,忽然眼前一黑,差点昏了过去,丁安连忙请了郎中到家里,很快就得出蒋娟已经受孕两月余的消息。
紧跟着不久,这日中午,褚秀秀在灶房帮着沈鹿竹做饭的时候,瞧见那案板上的鱼,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忙跑出去干呕了好一阵才缓过气来。
沈鹿竹瞧她这副样子,心下有些猜测,便忙带人去了趟斜对面沈阿爷那,老爷子手搭在褚秀秀的胳膊上,没一会儿便笑眯眯地道:「褚家丫头这是喜事啊,不过才一个多月,要多多休息不要操劳了才是。」
褚秀秀闻言小脸一红,随后也跟着开心地笑了起来:「表嫂猜对了。」
沈鹿竹伸手摸了摸褚秀秀头上的发髻,也笑道:「真好,咱家最近可算得上是双喜临门了,既然闻不得鱼腥气,那中午可有啥想吃的,我叫你堂兄去街上的酒楼买来。」
沈阿爷也笑眯眯地道:「鹿竹说的没错,这时候想吃啥千万别忍着。」
褚秀秀仔细想了半天,最后双眼亮晶晶地看向沈鹿竹道:「我有些想吃堂嫂做的火锅了,要辣辣的那种。」
沈鹿竹瞧了瞧外面的天色道:「中午怕是不成了,时间有些不够用,晚上做给你吃可好?」
「好。」
见褚秀秀点头,沈鹿竹又朝着自家阿爷和大兄邀请道:「阿爷和大兄晚上关了铺子就直接到家里来吧,确实好久都没做火锅了,今儿玩都到家里来吃。」
沈鹿竹和褚秀秀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知会邓南浔和褚义,等两人在铺子里分别瞧见自家娘子,大中午地从斜对面药铺子出来的时候,皆是一惊,忙上前关心询问。
「怎么这时候去了阿爷那,可是哪里不舒服?」
沈鹿竹摇了摇头,随后一脸神秘地瞧向了一旁的褚秀秀,见几人都瞧向了自己,邓南浔更是关心则乱,上前左右查看着自己,褚秀秀小声道:「我没事儿,就是你要当阿爹了。」
随后就听见褚家铺子门前传来了一声欢呼,引得路过的路人纷纷驻足。
褚秀秀和蒋娟先后被诊出喜脉,沈鹿竹自是不能叫两人继续在寿衣铺子里忙活儿,便和褚义商量着再给家里招几个伙计,其实沈鹿竹早就有个这个想法,如今自家的买卖越来越红火了,每个铺子一个伙计似是有些吃力,自家人也不好一直跟着,如今倒是正好趁着这机会,一次性都招几个回来。
这一年多来,县城里陆续也有几家仿造出了铜钱烧纸,也有买了褚家铺子里的纸扎,拿回去拆了照做的,不过都是些小打小闹的,对小两口的生意影响倒都不大。
常言道水至清则无鱼,小两口也知晓这个道理,对这些无伤大雅的行为,多是不予理会,倒是也没再出来一家像杨家那般不择手段的。
或许是褚家如今进了丧葬商会的关系,大一些的商铺老板们,总要相互顾及些面子,不好明目张胆洗仿造。
也或许是褚记丧葬所有的商品,都提供批发的业务,大多数铺子和普通人家早就习惯了,需要丧葬品时,就去长青街上的褚记,一次性买全,方便得很。
总之继杨家之后,褚家渐渐似乎已经成了这县城里,首屈一指的卖纸钱和丧葬品的铺子了。
褚记门口的告示一贴出去,便陆续有不少人前来应聘,褚记的待遇好,这几乎是县城里人尽皆知的事儿,没多久沈鹿竹就动作迅速地招好了三名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