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阿娘说得对,哪有不想自己手里握银子的。
「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可能要费些功夫罢了。」
沈二婶儿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忙问道:「啥办法,柳氏你说来听听。」
柳氏此刻虽兴奋得不行,可却还记得自家阿娘告诉她的,分家的事儿,可不能从她嘴里说出来,于是便道:「阿娘何不学学堂妹,当年褚家……儿媳可是相当佩服堂妹的。」
此话一出,沈二婶儿便知道柳氏的意思了,合着这是撺掇着自己分家呢,联想到柳氏从柳家回来后的种种表现,要说这背后没有柳家人的挑唆,她定是不会相信的。
沈二婶儿假意确认道:「柳氏,你是说分家,这不太好吧?」
柳氏暗暗翻了个白眼,她都说得这么明显了,还有啥好问的,不过面上却还是继续劝着:「阿娘,这有啥不好的,不是早晚的事儿嘛,您瞧瞧堂妹,褚家分完家这么长时间,谁不都说声堂妹的好。」
「你先带着三七回去,这事儿得容我好好想想才成。」
柳氏心中欢喜,也不再死缠着沈二婶儿,抱起三七便出了沈二婶儿两口子的屋子。
自打这以后,柳氏便不再日日跟在沈二婶身后了,也不再争着抢着做活儿,仿佛一夜间又变回了,以前那个有些爱躲懒,又爱计较的柳氏。
这日张家大舅送了些腊肉和腌鱼给沈家,沈母盘算着晚上多添了两个荤菜,该给家里男人们备上些烧酒,便招呼沈松节去打来,正说着,被听见动静的柳氏拦了下来。
「伯娘,还是我去吧,二堂兄歇着,我去就成。」
说罢也不理会沈母和沈泽漆的反应,便接过了沈母手里的酒壶,可出了院门没多远,却走向了相反的方向,直奔着柳家去了。
柳氏还不曾走到一半,便被等在半路的柳家老大拦了下来:「你咋才出来,老子都等你半天了。」
「不是你让村里的娃子给我传话,说让我偷摸回家一趟的,那我不得寻个借口才能出来,大兄你找我啥事儿啊,咋还偷偷摸摸的?」
柳家老大问道:「上次你不是说已经劝动了你婆母了,她琢磨的咋样了,咋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柳氏叹了口气道:「还琢磨着呢,估计是抹不开面子,大兄你找我出来就这事儿?」
柳家老大找柳氏出来自然不会,就只是问问这么简单,只听他道:「依你男人还有你那公婆的性子,怕是就算张罗着分了家,也是要吃亏的主,阿兄这不是怕你吃亏,给你出主意来了。」
柳家老大说着凑近柳氏,小声嘀咕了几句,可才说了个开头,就听柳氏叫嚷道:「啥,大兄你叫我去偷沈家做香丸的方子?」
「嚷啥嚷,非得叫全村人都知道是不是?」
柳氏皱着眉,实在搞不懂自家兄长的意图:「不是大兄,偷这方子,跟我分家吃不吃亏啥关系啊?」
当初柳家老大从柳氏嘴里知道沈家的香丸竟然那么挣钱之后,便一直想掺和一脚,不仅想了还当面和沈泽漆提过,沈家兄弟自是回绝了的,不过看在是自己妻兄的份上,沈泽漆倒是表示过,可以请他到自家的中药田里做活儿,每个月的工钱也是不少的。
可柳家老大哪里瞧得上这种出力气的活儿,心中一直不忿,最近撺掇着沈家分家,便又想起了这事儿,想着把方子偷来,就算到时候自己不做,把这方子拿去镇上的首饰铺子一卖,那也是一笔不小的银钱不是。
可这事儿自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于是便有了今儿天这次悄悄地见面。
柳家老大自然不会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全盘托出,半真半假地忽悠柳氏道:「你确定到时候分家,沈家那些挣钱的买卖能都分给你们二房,你不是说沈家的买卖都是靠着妹婿在做的,到时候就算是一家一半,那你们也是吃亏的。
倒不如趁现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那些秘方都给偷出来,就算到时候沈家厚此薄彼,你们也能靠着那些方子,重新把买卖做起来不是?」
柳氏显然被说动了,搓着手琢磨着:「按方子我见都没见过怎么偷?平日里到后院帮忙,就只见到那些草药了。」
「那就去找啊,沈家的药铺子,或者你男人那,总会有的,实在不行,去帮忙的时候,放草药的比例你总知道吧,把那些药材都偷出来些,咱们去镇上找个药铺子,一样也能知道这药方。
不过这事儿你得保密,谁都不能说,咱阿爹阿娘都不行,不然沈家要是知道了,怕是连一两银子都不会给你了,你记得偷到后拿出来给我,这东西留在你手里不安全,放在我这,我先替你保管着。」
柳氏点点头道:「那我到时候,也找个村里的娃子来给你报信儿。」
「成呢。」
商量完这些,柳氏这才真的提着酒壶去打酒了,柳家老大也朝自家走去,两人都没发现身后的一处窄巷子里,一个人影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