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我也刚好有空,那就明早九点民政局门口见吧。”
战初尧艰难地点了点头,舌根泛起一阵苦意。
他现在心里难受得厉害,又不知道跟宁清说些什么,于是他扔下一句“还有事”,然后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宁清偷偷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可不是滋味了。
来找自己说离婚的事就有时间,一说完就走,真是够混蛋的!
她低头怔愣了半晌,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离就离,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也值得哭?!”
宁清抬手把脸上的泪抹了个干净,深吸了一口气,继续低头去算账。
……
第二天。
不到六点,宁清就醒了,她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发呆,心里空落落的。
说实话,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跟战初尧离婚的。
她重生回来,不就是想着跟战初尧好好过日子、好好疼爱儿子的吗,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
她有些茫茫然,感觉一切都不太真实。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抬头看去,只见李小琴打开了她的房门,道:
“早饭做好了,趁热吃。”
“好。”宁清点了点头,却没动,继续抱着被子窝在床上。
李小琴叹了口气,走到她床边坐下,问道:“要不然……待会儿我陪你去?”
她昨天回来后,就听宁清说今天要去领离婚证。
当时宁清看起来状态挺好的,但是她觉得没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这一大早起来,就看见她呆呆愣愣的。
“不用了。”宁清摇了摇头,“我自己去就行了,不然他还以为我怕了他呢!”
李小琴也不知道怎么劝她,只能干巴巴地说了句“别太伤心了”。
宁清抓了抓头发,有些苦恼,“我也不是伤心,就是觉得……”
她伸手摸了摸胸口的位置,“就是觉得心里空空的,有点难受。”
那你这还不如伤心呢!
李小琴一脸担忧地看着她,她以前在书上看过一句话,叫“哀莫大于心死”,不知道宁清是不是就是这种情况。
“算了!不想了!”宁清一把扔掉被子,从床上爬了起来,“瞻前顾后、垂头丧气可不是我的风格!”
反正都要离,早离晚离又有什么区别?
她“哒哒哒”地跑到衣柜前,左选右选,最后选了一条红白格子的连衣
裙。
这是张翠萍给她做的,裙长刚好到小腿处,露出她纤细的脚踝;胸前打了几颗珍珠纽扣,看上去娇俏又可爱。
最特别的是荷花边的吊带,颇有几分少女的情怀。
宁清三下五除二地收拾好自己,换上衣服,又给自己编了个麻花辫,搭配上红色的小包包和白色的高跟鞋,整个人漂亮又有气质。
她一走出房门,李小琴的眼睛就亮了。
“清清,你这一身也太漂亮了!”她拉着宁清的手,上下打量着,“咱们就穿这一身去,让那个狗男人知道跟你离婚,是他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宁清被李小琴的话逗笑了,心情也好了一点。
她吃过早饭就出了门,到民政局的时候刚好快九点。
远远的,她就看见战初尧那车在民政局门口停着。
真行!
为了离婚,起这么大早,还真是难为他了!
宁清翻了个白眼,踩着高跟鞋走了过去,弯下腰来敲了敲车窗。
车窗被打开,一股呛人的烟味瞬间占领了宁清的嗅觉,激得她打了好几个喷嚏。
战初尧赶紧从车上下来,递过去一个手帕,“不好意思,呛到你了。”
他一想到今天要跟宁清离婚,一个晚上都
没睡着,干脆早上六点就开车过来了。
在车里他越想越烦,就顺势抽起了烟,刚才宁清来敲窗,他也没注意,直接把人呛到了。
宁清神情古怪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烟瘾了?”
这狗男人平常不是不抽烟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学坏了?
从你走之后。
这句话是战初尧在心里默念的,他压根儿就不敢光明正大地说出来。
“走吧,民政局开门了。”
说着,他头也不回地往民政局走。
宁清被气得不行。
自己不过是关心他,他哪怕敷衍一句也好啊,这副急着领离婚证的样子是做给谁看?
难道自己会对他死缠烂打吗?!
怒火一下子冲上宁清的天灵盖,她重重地踩着高跟鞋,差点没把鞋跟给踩坏。
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不少人在等了,但队伍排得比较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