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寻谷跟了上来,本想接过苏晓的,想想一把抱起了季修弘,顺带夺了刀,嘴上回禀道:“是接班的禁军,正在找人,想必一会就能发现殿中境况,阖宫必定闹起来!”
季衍尘瞥了一眼季修弘,朝着一个方向抬了抬下巴,一行人飞速赶去……
“这……”
荣贵妃看着眼前一大丈的人,彻底傻眼。
苏晓轻叹一声,任由季衍尘领着自己去一旁坐下了。
见此,寒舒云和楼奇也不再客气,同样坐下,还不忘给自己倒了杯茶。
就是苦了荣贵妃,这几个人中,苏晓和季衍尘本身就不大爱说话。
在这种时候,就算苏晓愿意解释,也实在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楼奇和寒舒云就更不必说了,一个高高挂起,另一个事不关己,都只管看戏。
剩下一个寻谷,性子比苏晓的还差些,更不会有好脸。
憨丫头和葛顺,那是心虚不安,低头装死。
季修弘倒是从头到尾抬头挺胸,可季衍尘在,瞧着也像是吓着了,不怎么敢
开口。
荣贵妃扯扯嘴角,又深呼吸了好几次,实在不知道该先招呼贵客,还是先询问究竟。
不管身份和大小,全都一袭黑衣,这……
“娘娘!”碧玉忽然冲了进来,撞到满屋子的人,顿时吓得跪在地上:“奴婢该死!”
苏晓叹了口气:“怎么了?”
“额……回,回王妃话,是宣和宫出事了,二十个禁军被发现死在殿中,三皇子也昏迷在场,还有个夏公公,被利箭穿胸也死在那儿,还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越说,碧玉的声音就越小。
这些个人物都莫名出现在这里,还都是这样的装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还需要猜?
苏晓扯了扯嘴角:“禁军死在谁手里,本宫不知道,至于那位夏公公,不妨问问六皇子?”
荣贵妃和碧玉赫然对视,又同时转头看向季修弘。
季修弘倒也不撒谎,坦白道:“儿臣杀的。”
“什么!?”荣贵妃惊声大叫,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连忙示意碧玉出去把守。
她跟着去关紧了房门,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满脸苍白地折返回来:“你方才说什么?”
“儿臣说,夏公公是被儿
臣杀了的。”季修弘理直气壮,反手指着憨丫头和葛顺,“他们俩帮了儿臣的大忙!”
“你!”荣贵妃气结,发颤着低声质问:“你这不是胡闹吗!?”
季修弘执拗的很:“那就是个祸害,帮着三皇兄杀了禁军,总共二十条无辜的性命,若不杀,下次杀的就是父皇,是荣娘娘,甚至是儿臣!”
荣贵妃眼睛瞪大:“你说什么?”
“禁军是他们合伙杀的?怎么杀的?你见到了?”苏晓拧眉追问。
见苏晓开口,荣贵妃低了低头,把主事的权力让了出来。
她方才惊慌,如今却看明白了,这群人忽然过来,实则只是为了借个地方。
看荣贵妃打算走,苏晓眉头一挑:“贵妃,案件重大,该怎么查就怎么查,只是还有一件,圣德太后已死,最少也死了三天以上,若一个处理不好,未免是你这个当贵妃的失了职。”
荣贵妃浑身一抖:“还有这事!?”
苏晓和寒舒云,以及一个寻谷,同时点头。
“还有。”楼奇眼里精光一闪,笑得邪肆:“六皇子是荣贵妃的养子,如今出了这等事……”
“臣妾一定会竭尽全力保住弘儿!
”荣贵妃惊慌之余,对着这些人的称呼都自降了一个等。
她顾不上太多,也是才反应过来,万一是季修弘贸然行动坏了季衍尘的事……
“殿下!”她一把搂过季修弘,冲着季衍尘‘咚’的一声跪倒,脱口而出:“弘儿年幼无知,即便有冒犯的地方,也还是能好生教导的,但求殿下能留他一条活路,臣妾就算是死也甘愿!”
季衍尘不屑:“拿卫家换?”
一瞬间,荣贵妃面色惨白。
她下意识地看向和自己更熟识些的苏晓,可苏晓眼里除了审视,就只剩下漠然。
是啊,这可是尘王妃,面对生死大事,又怎会因她那么点私交就网开一面?
“卫家……”她牙关颤地厉害,“卫家对王爷是忠心的!”
“是么?”季衍尘冷笑。
季修弘朗声开口:“卫家的忠心,是对天下,自然也是对皇叔咯!”
苏晓勾唇:“你怎么知道?”
“皇婶婶糊涂,皇叔为了天下想出新政,为此远赴聚城,将皇婶婶独留宫中,如今皇叔为南宫丧事回京,卫大人便是为了新政去了聚城,几次来信都让母妃看得喜上眉梢,还说卫大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