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眉头一挑,笑道:“王老板你可真有意思,你是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爱钱是不假,但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是想把我收到你的手下做事?别闹了,你们这儿的是在赌桌上滚出来的,是从别人身上扒出来的,巧立名目巧取豪夺打出来的,烫手,我可花不了。”
“别呀!您先别着忙走。”见虎子要离开,王林羽拿不住架子了,忙道,“您不是太阳山的阴阳先生吗?我这有一桩邪茬子,您是谁看不给看?”
虎子闻言一愣,倒没问是什么事情,反是问道:“合着,这么老半天你跟我这装迷糊?你知道我是谁!好家伙,拿小爷我当猴耍?知道什么该得罪什么,不该得罪吗?”
江湖上四不招惹,老人、女子、小孩、出家人,这些人本不该出现在江湖上,出现在江湖上的都是有些分量的,所以不能轻易招惹。两个不得罪,一个是郎中,另一个是阴阳先生。谁都有个大病小灾,谁家都有婚丧嫁娶,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求到这两枝上了,所以不能轻易得罪。
这位可倒好,不像是不知道规矩的,倒是把什么事情都做了。
被虎子这么一问,王林羽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只好是赔着笑说:“我原是不知道的,可昌图府城周遭总共才几个阴阳先生?来了一通名姓,您说您姓彭,是紫薇山人,我也就猜出来您是哪个了。叫一声小彭先生,咱没说错吧?”
虎子又觉得可气,又觉得可笑,脸上是哭笑不得:“王老板,你是真傻呀,还是假傻?照理说,有人求到头上,阴阳先生没有不给看的道理,本事不够,看不明白,那都是后话,得先接下来。你知道我是谁了,直接说要请我看事儿不就得了吗?绕这么大一圈,险些把那傻子嘴给撕了,您不觉得窝心吗?而且你这么办事之后,就不怕我不接你的活吗?”
“是我错了,是我鲁莽了,”王林羽给虎子做了个揖,“我给小彭先生赔不是,求小彭先生原谅。但我觉得,您还得给我看,毕竟,都说你仁义。这是邪茬子,我猜,像您这样高义的,绝不会任由寻常人受苦。”
“这帽子戴得倒是挺高,”虎子嗤笑一声,“说说吧,什么事情?果真是邪茬子,我就给你看看。可先说好,我今天确实有事,让你们这几瓣蒜耽误了不少工夫,如果不是特别急,我就过两天再来。”
“不急,您安排.”王林羽把桌子扶了起来,又叫人去添了凳子,请虎子落了座,上了茶水,才是开始说出了什么事情。
原来,昌图府这么巴掌大块儿的一个地界儿,捞黑钱的吃相也很难看,互相之间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弄出人命来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儿。但是多少年来发展,差不多结成了三大块儿,私盐、赌场、乞、偷儿,都被这三家瓜分了。王林羽就是其中一户。
至于福寿·膏这种东西,够得实在是太高了,这些泥腿子出身的人都没有门路,现在逍遥堂的老板是谁,混黑饭吃的也都不知道。这都是题外话,暂且不讲。单就说近一年里,新立起了一个门户,吃相十分难看。
原本的三家本来都处得好好的了,虽然有些摩擦,可至少没有伤筋动骨的手段。新立起来这一家的老板姓焦,名唤作焦恩,本就是一个寻常的混子,却忽然立住了。能打,下手还黑,抢了两户盘口,就是从王林羽这里抢走的,自己做起了买卖。
其余三家根本不想看他做大,商量着出手打压。王林羽纠结过了另外两户的老板,自己却不出手,许诺等另外两家把这个焦恩给收拾了,焦恩的盘口,另外两家收走,他分文不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王林羽觉得这个焦恩不简单,他不想贸然出手,于是乎拖了另外两家下水,并且给足了好处。
他没想到的事,这焦恩何止是不简单,手段简直可以说是诡异了。另外两家出手大约十数日,在两家里能说得上话的,竟然先后死了!而且死状极其诡异,根本就不似是人为,更像是鬼怪所为!
本来,虽说地面下的东西,肯定和官府都有些勾结,但是互相矛盾死了人,不可能去报官。谁屁股底下都不干净,把那个拎起来了,拔出萝卜带出泥,还兴许牵连着自己。可那两户吓得都不行了,十几天死了十几号人,这多吓人的一件事儿?便是叫人把这告到了官府。即使递到了官府去,事情也没能解决,最后判下来,这些人都是“急病突发意外身亡”。
两家没有了话事人,瞬间变成了一盘散沙,被焦恩吃了个干干净净。而王林羽,动都没敢动,就这么过了许久。可最近又开始不太平了,焦恩消化了一年,把另这外两家的生意捋顺了,终于开始向王林羽伸手了,虽然还没用出什么诡异的手段,但是确实已经在打压着王林羽的势力。王林羽担心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成为一具尸首。
除去那些诡异的手段,只听说焦恩手底下的人很能打,特别能打。所以他才是在不知道虎子是太阳山阴阳先生的时候,把他引了过来,想把无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