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顾醇就拍了桌子,“就是啊!我一猜您就是当回事了搁心里头揣着呢,劳您再给动动嘴冲五爷言语一句。有您这一句话就行,剩下的都不用您费心,小弟我还得大大滴重谢您呐。”这么记忆犹新,好啊,我就猜你是已经说了。所以盗墓那谣言五爷真能是冲我温宅来的?那可不妙。
哎呦‘谢’就不敢当了,还是脑袋重要啊,费润一哈哈竟是副泄气的样,“还是这个事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您要说道……”费润的小圆手在自个脖子上划那么一下,温顾醇就真心有点尴尬,又想起他家新添了这么个真凶幕后的风言风语,撇嘴哎呦一声,“您费大少爷还信这个?”这堵添的,冲我温宅来?杜茂名你等着。
费润撂实话给他,“那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所以我爹早就放话了,您家这个事?费宅不掺和。”温顾醇一啧,费润还拽过他胸襟耳语一句:“这事?您找邹伯伯说去呀,二爷灵通着呢,在五爷那都倍有面儿!”甩锅一下,费润挺美。
温顾醇是真愁得慌,“二爷脸面是有,可脑子也得正常转才是啊,你说那城外的谣言戳的不就是他的脸嘛,他还能跑出去一天不回城,这任谁能放心和他拉生意呀?哪像您费宅能把酒行打理的精心还体面。你看看他家的茶行。”
要是再想起那天他爷俩个,哦算上自家老子三个,都吵一堆去了,还指着邹宅?没戏。当然了,你?我也没想巴望。温顾醇知道温宅的思路必须换了,指着五宅几位爷自相残杀我再从中窃取?没那甜头不说,兴许哪天还有谁呀蹿到我这边来捅我一刀呢!腹背受敌?我可不想。所以这几位少爷里有谁已偏向五爷?要我夹缝中生存,我可得好好寻思寻思。www..cc
但费润却觉得二爷的苦啊?你别说尝了,瞅着一眼就懂喽。倒是邹盘之啊二哥那难处嘿嘿嘿,“哎呦茶行这不正是淡季嘛。瞧您这疑人不用的挑剔劲儿啊我可没辙了,反正干爹那我是打死不去。”有这两字碰出来温顾醇眼都亮了,‘干爹’倒不是刚知道你们名义上是什么关系,但你这声叫的——
是啊凭着费润在干爹那讨巧卖乖的本事,他那嘴巴一嘟两字一吐让个大男人都听着麻酥酥的。鲁语故就提了下嗓子,温三通倒瞥着桌案一笑。温顾醇识相地见礼请辞,不用想了,他可不光是能跟五爷说上话的人,这份亲近?该能卖命,那就早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费润还反应不及,我没说什么呀?鲁语故倒一副阴沉,他知道你是主子的人了。这谁不知道啊?费润还白他一眼,又立马觉得坏菜了,紧忙追出去。哎呦喂你想从干爹那抢东西,你跟干爹对着干去,你可别想着拿我下刀啊,还没轮到我呢!这一跑出来竟见温顾醇和武乐书攀谈甚欢,又吓得他一脚落地就摆出当家做主的样儿走去寒暄一二。
小武和黎成还没来到门前就闻见了《贵国酒品》的金浆玉醴简直是香飘十里啊,阿成还上前打趣:“任老掌柜的您又出什么妙招巧计啊,惹得人人闻香下马还都得往你家来呀?”
小武动了鼻子吧嗒嘴却催黎成抓紧正事,这地面刚刷洗过?扭头一瞥又见柜台底下有酒坛碎屑?原来是被动的呀!凭他一口一声‘贵人’地叫着,这得是哪位金贵人儿忍心下手捣乱的呀?再看他任掌柜还紧着围哄,“说笑了说笑了黎管事啊都托您的福耶!”
小武就肩头一晃两手一背瞟了黎成一眼,阿成还懵,我就照例下单的呀还不行?跟上个月的一样啊!任掌柜却秒懂,紧忙蹿来拉住武大总管还抽了两下自己嘴丫,“瞧我这嘴瞧我这嘴呀当着您武大总管的面瞎说什么话呢我,您能来小店转转我这蓬荜生辉的都两眼发直嘴也打骉了不是,来来来您快些里面坐里面坐,我紧忙备好亲自给您送宅子上去。”
小武还算满意,拧开他手掸了掸胳膊才道:“有劳了。”阿成还撇撇嘴,把你能的。小武却回身摆手:“别光看着,动动手,抓点紧。”阿成小脸一下正经回来却眼晕,我搬哪个是啊我?小武抬脚迈了门槛,任掌柜又紧忙跑回来止住黎管事吆喝小二哥。
小武一进门就瞄中柜台最上层那列少了头一个酒坛,这个位置?看来这人也是走进来了,小武瞟了大堂一眼也瞧定了里间的门,却突然间门一开温顾醇忿忿而来,是你?那里面的就得是……小武脚下一滑嚷了句:“哎呦!任掌柜的您这是……”
任掌柜紧忙来扶,小武还抖着衣摆晃荡身子,“哎呦呦武大总管您没事吧没惊着您吧?”虚哄小武一下他又扯嗓子,“你给我快溜滴,就这么点活瞅瞅你干的,这要是伤着了武大总管您吃罪的起吗?快快快拿个干爽的来那个那个呀……”
这个吆喝小武都跟着龇牙咧嘴揉了耳朵,可不管怎样有任掌柜吵吵嚷嚷小二哥忙前跑后,临近门前的温家主仆也就被拦下了。而且还是温顾醇主动搭腔,“武大总管?好巧。好巧。”还甩甩衣摆抖抖脚丫的小武才一笑抬头,见礼道:“呦!温大少爷也来讨酒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