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记得。”巧兮抢着说,“她说公爹是被裴矩所逼,只能退隐。婆婆不满,这才忿然离去。婆婆此后会不会找到宇文芷,而公爹若还有情,多半也会去草原……”
分析到这里,袁巧兮无以为继。裴蓓接道:“这块玉应该和宇文和萧大鹏有关!”
萧布衣问,“那秘密又是什么?”
三女都是缓缓摇头,蒙陈雪遗憾道:“可惜那半块玉我还给文宇周了,不然合在一起,说不定能知道的多些。”
萧布衣看着手中的半块玉,翻来覆去,不得结果,更不明白萧大鹏为何要给自己这半块玉,又不说明白。叹口气,做出个结论道:“秘密多半就在草原。我爹不对我说,自然有他的道理。可草原……现在如何了呢?”正沉吟地功夫,有军士来报,“启禀西梁王,府外有人说叫莫风,请求见你。”
萧布衣霍然而起,和蒙陈雪对望一眼,急急迎出府去。
莫风、箭头一直留在蒙陈族,蓦地到来,想必是有了意外。
府外站着两人,均是头戴毡帽
皮祅,风尘仆仆。虽然那两人一副草原人的打扮,一眼就认出这正是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
莫风黑了许多,见萧布衣上前,一拳打过去,笑道:“好你个没良心的,把我丢在草原这久,也不闻不问。”
箭头嘿嘿一笑,“恐怕是你不舍得回来吧?”
二人还是不改互相臭一下的习惯,兵士都看直了眼睛,暗想普天下,竟然还有人敢对西梁王出拳?
萧布衣并不介意,带两兄弟进府,路上忍不住问,“草原现在如何?”多年不见,他见到兄弟,还是兄弟的态度,没有丝毫的架子。莫风、箭头见到西梁王地气势恢宏,守备森然,多少都有了点敬畏之意。
“你不是让我们早点回来?裴小姐到了后,更是说形势极为险恶,让我和箭头带着家人离开。”
“你的老婆和儿子?”萧布衣看了他一眼,“怎么没有见到?”
莫风道:“我和箭头都比较想你,所以快马先行,他们还在后面,不过都很安全,有劳老大惦记。慕儒和阿锈呢?”
“他们都在守城。”萧布衣道:“慕儒到了江南,阿锈就在金城当守将。
沙场无情,阿锈都不算适应,所以……我没有让他出征。慕儒……到襄阳,也想寻找胖槐。”
“那……得志真的做了和尚?”莫风喏喏问。
萧布衣叹口气,“或许出家对他而言,也是个不错的选择。现在……唯一让人放心不下的反倒是胖槐。”
莫风、箭头互望一眼,“胖槐难道到现在,半点消息都没有?”
萧布衣摇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莫风饶是乐观,也担忧道:“兵荒马乱之中,这久没有消息……”
“那真的是凶多吉少了。”箭头突然冒出一句。
萧布衣让两兄弟坐下,现蒙陈雪等人已退下,知道她们不想打扰自己和兄弟们叙旧,对胖槐,他算是竭尽心力,可人海茫茫,天地之大,找他岂是易事?
三人默默坐了半晌,像是为胖槐默哀一样,想当年七兄弟意气风,只想建立什么马业帝国,如今想起来,很是好笑。箭头突然道:“路都是自己选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莫风道:“可他……毕竟是我们的兄弟。”
“兄弟就可以随心所欲吗?兄弟就可以不用担责任吗?”箭头道:“我们把他当做兄弟,他可曾把我们当做兄弟?”
萧布衣摆摆手,“不用多谈了,对了,你们回来准备做什么?”
莫风道:“我要做官。”见萧布衣沉吟不语,略微有些为难,箭头笑起来,“好了,莫风,别让老大为难了。我们以前最恨的就是那些贪官污吏,逼的民不聊生,难道我们还希望老大做个贪官?”
莫风也笑道:“不错,我们这次回来,却是想把老大未成功事业完成下去……”见萧布衣惑,莫风道:“我们想要开马场,贩马!”
兄弟如此体谅,萧布衣有些感动,含笑道:“这个主意好,我会全力支持。”两兄弟见夜已深,不再详谈,起身准备休息,莫风问,“老大,裴小姐知道危险,让我们先走,可她……还没有回来吗?”
萧布衣道:“据我所想,她多半是想看看突厥兵地实力,能够帮我拖延下时间最好。”
“突厥无论能不能抓到他们,开春肯定南下,眼下他们不过是杀一儆百。”莫风分析道:“蒙陈族对我们虽好,可又不能因为我们两个和突厥人闹翻。现在我们走了,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依附可敦了。”
萧布衣点点头,示意知晓,等两兄弟离去后,缓缓坐下来,摆弄着手中地那块玉。灯光下,残玉上流动着一道绿光,将萧布衣脸照的碧绿。陡然间目光一凝,伸手缓缓地去摸玉地断口处,感觉有些怪异之处,萧布衣陷入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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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地冰雪慢慢消融的时候,南方已一片苍翠碧绿。
襄阳城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