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开了紧拽着秦钟晚衣袖的手,无力的垂落在身侧,认命似的低头,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
此人的确是来过回春堂看诊,看诊不假,但他如今的疯病,却与回春堂毫无关系。
去过回春堂,开了药,吃了几天,人不好也不坏。
“我和他爹没多想,白日里见他,他也从不说什么……”
本以为是农耕太过劳累,小毛小病罢了。
他们本以为儿子好了,停了半月药,日子过得相安无事,可不知从何时起……
他将自己关在屋内,老夫妻二人在隔壁房间时常听见翻箱倒柜的痕迹,似乎
还有男子拼死拼活寻找着什么。
“他嘴里头总念叨着药,我也不明白,他要的是什么药?”
“药?”秦钟晚敏锐地抓住了关键,意识中隐隐约约想起了什么。
“他平日里饮食如何?”秦钟晚追问。
那大娘不敢再隐瞒,老老实实地说了出来,“他平日里于我们夫妻二人同食一锅饭,都是自个家里头种的,偶有荤腥,也是村里头杀猪买的新鲜的,怎么可能会出事呢?”
既然平日里没有什么饮食不当,秦钟晚细细询问,他们可有结仇的对象?得到一连惶恐几声,他们在村子里头,
人大多和善,就算是偶然结了怨气,也不过是口头上骂骂,怎么可能直接投毒呢?
秦钟晚想了想也正如大娘口中所说的一样,都是村子里的人,他变成这么疯疯癫癫的样子,显而易见不对,要是老夫妻两个人去报了官,官府一查,怎么可能查不出?
思来想去,那问题就出在的男人口中的药身上。
秦钟晚抬眸,恰好呢和顾司渊对上视线。
二人异口同声道出:“神药。”
显然,他们是想到一块儿去。
那段日子,神药可谓是在私底下风靡了整个京都,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家里
稍有余粮的小地主,还是寻常百姓,都有沉迷那神药的。
吃了那神药,享受飘飘欲仙的快感,像是上了瘾,根本断也断不了,秦钟晚后来发觉所谓的神药,根本就是害人的五石散,闹了一通,那神药才渐渐没了踪影。
秦钟晚心里头明白要想要断绝此药,找到源头才是,她想方设法想整顿,也只不过是让那五石散,无那么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大街小巷。
想要吃那药的人,络绎不绝,必定会想方设法继续的。
对此,秦钟晚虽觉得无奈和悲哀,却也无能为力。
陆陆续续为了那大娘,
她儿子有没有服用过什么可疑的东西,秦钟晚心里头觉得那神药,是八.九不离十,明面上不好断言。
“大娘,要是你放心的话,让你儿子留在回春堂,我必定想方设法治好他的病,分文不取。”
秦钟晚坦白,她也不是贸然将此人带了回了回春堂,天底下可没有拜拜掉馅饼的好事。
秦钟晚也是想研究疑难杂症,若是男子的疯癫正是五石散所造成的……后果不堪设想。
当初沉迷五十散的人,数不胜数,眼下只是一个发病,要是其余人也陆陆续续发病。
秦钟晚甚至都不敢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