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突如其来的恳求,大娘声泪俱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真真是闻者落泪。
“神医,我儿子他先前好好的,他怎么会当街发疯伤人呢?”
秦钟晚眉心紧蹙,依照着大娘的说法,她儿子之前好端端,究竟是什么药?能让人在短时间内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变得神志不清,如同疯兽。
“大娘,你先起来,你儿子的病情眼下还不大明了,我也不能保证,一定能治好。”
秦钟晚身为医者,她自知狂妄自大比医术不精可要严重的多。
要是轻易给人做出保证来,怕是害人害
己。
更何况,秦钟晚想到这,侧身望了一眼男子,被五花大绑在床上,男子赤红着双眼,挣扎不断,手腕上的皮肉翻起,粗粝的麻绳陷进了模糊的血肉之中,刺鼻的血腥味在屋内渐渐弥漫看来。
随着秦钟晚侧身,跪在地上的大娘看见了那一幕,当即瞳孔地震,“我儿啊!”凄厉一声。
大娘忍不住嘶声大叫起来,眼泪横流,几乎崩溃。
秦钟晚抿了抿干涩的唇,一颗心被紧紧揪起,心情沉重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大娘抓着秦钟晚不放,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一个劲儿求秦钟晚救救她可怜的儿子。
秦钟晚无可奈何,“大娘,你先与我说说,你儿子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身子不适的?”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大娘口中不断喃喃,忽然,眼神一亮,“神医,他是来了回春堂,吃了你们给开的药!”
说到这,大娘忽然换了副面孔来,蜡黄的面容充斥着怨气,“你们回春堂害了我儿子啊!我可怜的儿……亏我还当你是神医,神医害人啊!……”
猝不及防一顿责怪,秦钟晚错愕。
她听了大娘的话,这才反应过来,看向男子。
蓬松凌乱的头发遮住了男子的五官,秦钟晚细细观察一番,努力回忆此人。
脑海中浮现出星星点点的记忆来,秦钟晚回忆许久,好像有了那么一点印象。
“大娘,你说的是真是假,心中有数。”冷淡的男声传来。
顾司渊在旁,岂能眼睁睁看着秦钟晚被污蔑?
从天而降的一口黑锅落在了秦钟晚头上。
那大娘面色一僵,蜡黄的面容此时此刻看上去有些慌的发白,眼神更是乱飘起来。
秦钟晚见状,无声明白了什么。
看来是病急乱投医,觉得一口咬死了回春堂,既不
用花钱,也不用担责。
秦钟晚默默叹了口气,没看向了那大娘想到会成为那个替死鬼。
她正了正神色,,与此同时,默默推开了她的手,“我记得他,当初来回春堂,人的确是好好的,药方子还留着,里头的每一昧药材,剂量,绝无问题。”
回春堂特有的规矩,每每看诊开方子抓药,都会留下一份药方子,以供日后查验。
留个心眼,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大概是没想到秦钟晚还留了一手,大娘面色发白,唇瓣颤动,许久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僵持良久,大娘才卸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