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陆瑾不但没反驳,反道:“那只能怪你没财命,白送的银子都不要,活该你如今吃软饭。”
徐秋良被他气得胡子抖了又抖,啪的一声把门关上。
许鸿达还没从徐秋良没吹牛的震惊中缓过来就被关到门外,正想着晚上过来读书这件事黄了,就听徐秋良在门里道:“晚饭后过来,别想来蹭我家的饭。”
许鸿达虽然不晓得徐秋良的才学如何,但县令给推荐的人会差吗?别人拿千两黄金,万两白银来求的老师会差吗?
那必然不能了,许鸿达高声道:“学生遵命!”
一下午,许鸿达干活卖力,人也着实累得够呛,倒是把村里人看得直坚大拇指。
“不是说许家人看不起乡下人?俺瞧着这许姑爷人挺好啊,干活还怪卖力气的,比别家的姑爷踏实多了,就是不太会干活的样子。”
“管他会不会干,肯干就成,不会还能慢慢学,偷奸耍滑就是人品不行了。”
“要不你看县令大人咋那么关照他?或许不全是看在郡主和香杏感情好。”
“那是啊,俺们村的学堂也没建多久,村里读过书的才几个,许姑爷都是童生了,再往上考就是秀才,家里种田都不用交税了。”
“啊?秀才真不用交税?那俺得让俺家大娃子他们好好读书。俺家如今有三十多亩地,考个秀才一年得省多少税啊。”
众人说得热火朝天,直到天快黑回家时,说的还是香杏没嫁错。
沈桂花本来今日就要回城里了,但许鸿达去田里种地,听说和县令关系还处得不错,沈桂花就想留下来多陪陪闺女。
刚做好晚饭,就听从地里回来的人路过她家时,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地夸许鸿达,虽然因之前香杏在许家受气,对这个姑爷多有不满,但夸姑爷的话她还是爱听的。
拍了拍香杏的肩头,“小满这是故意给你撑场子呢。”
香杏嘴角忍不住越翘越高: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不是嫁得多好,是她有小满这样一个姐妹。
许鸿达在地里累了一天,回家时精神都有些萎靡了。和香杏说了晚上要去和徐秋良读书,一月束修一两银子这件事。
香杏二话没说,去带回来的行李里给他拿了一两银子,“若是读书辛苦,明日就不要下地了,身子是自己的,别累坏了。”
想到万一不下地让县令大人对他有意见咋办?许鸿达忙摇头,“也不是太累,农忙也忙不了几日,忙过这几日我就不下地了。”
香杏见他心里有数,便没再多说,只让他好好跟着先生读书,若要买什么只管说,她手里的银子足够用了。
虽然她没做什么买卖,但出嫁时,沈桂花给了她县城的四间铺面,都是这一年来家里卖烧烤赚到的银子买的。
光是收租一年就有一百多两,可以说她的出嫁,不但把两口子这一年多挣的钱都掏空了,还在林小满那里借了一百两。
但同样,一年能赚到买四间铺面的千两银子,可见烧烤生意有多挣钱了。而欠林小满的一百两,也在前几天还清了。
接下来沈桂花还想把烧烤生意做更大,而等香杏生完孩子,也打算开个店,林小满那里有那么多挣钱的买卖可做,到时就让许家人都别闲着,看到钱了,他们也就不会只盯着她的嫁妆打主意了。
吃过饭,许鸿达拿了文房四宝出门时又精神奕奕了。
许家人听说许鸿达留在河东村不肯回来时,婆婆苗氏先是气得骂了两句:“狐狸精,惯会迷惑人!”
带信过来的车把式立即把脸沉下来了,“你这婆娘,骂谁狐狸精呢?俺们村的姑娘可不是那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俺们香杏嫁过来后既没吃你们家的,也没花你们家的,你凭啥骂俺们?”
苗氏老脸一沉,“迷惑男人不让回家,耽误读书,就为了给她娘家种田,不是狐狸精是啥?”
车把式冷笑,“瞧你那没见识的样子,俺们香杏带你儿子结识青平郡主,让你儿子受到县令大人的青睐,又为他寻了一代大儒做先生,在你眼里都成了迷惑你儿子?你是怎么把那些话说出口的?”
苗氏闻言不信,“你就吹吧,结识青平郡主俺信,你们村是出了个大能人。可说到底不就是个乡下种地的丫头,结识她还能升官发财啊?至于县令,那是你想认识就能认识的,还让俺儿子受到县令大人青睐,你咋不说她让俺儿子受到皇上的青睐,明儿就能当大官呢?不就是怕耽误俺儿读书,怕俺去骂她,就编瞎话说给俺儿找了大儒做先生,大儒是地里的烂菜叶,能一抓一大把?”
车把式见她这油盐不进的模样,鄙夷地聣了她一眼,赶车就走。
瞧你那没见识的样子,等哪天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有她后悔的,别到时候把人都得罪光了。
春耕一直忙到四月底,地里的庄稼都种完了。
今年除了从前种的水稻,和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