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月:“我已经把吟开送回去了,放心。”
她微笑着靠近他几分,“我酒量好,没喝多。”
宋宴回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抬起手摸了一下她的脸,“洗个澡回来睡觉,以后别这么喝了。”
江白月因为宋宴回的这个动作,脸上的笑更加灿烂,连眼神中都洋溢着幸福。
江白月抬起手,抱上宋宴回的腰,头轻轻地抵在他怀里,“好,都听你的。”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洗完澡就找你。”江白月短暂地抱了一下宋宴回,便松手了。
宋宴回“嗯”了一声,转身走向了卧室。
江白月看到宋宴回回到卧室后,才拿出换洗的衣服去了浴室。
虽然没有喝多,但洗澡的时候头还是有些晕,江白月用冷水冲了一把脸,才稍微好一些。
不想让宋宴回等太久,江白月用最快的速度洗完了澡,吹了一下头发,便穿着睡裙回到了卧室。
江白月轻轻地推开门,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在宋宴回身边躺了下来。
她翻了个身,手臂再次揽上了宋宴回的腰。
宋宴回按住她的手,声音显得有些低沉,“你是不是不想睡觉了。”
江白月还没来得及回复,宋宴回已经转过身来,反客为主,双臂掐住了她的腰。
——
宋吟开喝得神志不清,一个人根本无法过夜,严骋放心不下,干脆在宋吟开房间的沙发上躺了一夜,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好在宋吟开只是不省人事了,睡得很沉,没吵也没闹,只是踢被子的情况很严重。
严骋夜里给她盖了好几次被子,到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困得睡过去了。
早晨七点钟,宋吟开睁开了眼睛,她揉着发胀的太阳穴从床上坐起来,迷迷糊糊间看到了沙发上的严骋。
严骋还穿着衣服,身上随便搭了一条毯子,沙发不够大,他一米八八的身高,躺在上面,怎么看怎么憋屈。
宋吟开不停地揉着太阳穴,开始努力回忆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只记得,昨天她心情不好,和江白月一起喝酒,然后就喝多了。
是严骋不放心她一个人,所以过来陪她了?
好像也不太对。
宋吟开继续绞尽脑汁想,忽然,脑海中闪过了一些破碎的场景。
她抓着周年的领口,歇斯底里地质问他,然后……扇了他耳光。
宋吟开停下手上的动作,将手举起来看着掌心。
现在好像还残留着一股又麻又疼的感觉——难道她脑子里闪过的那些画面不是梦?她昨天真的碰上周年了,也真的对他动手了?
喝酒的确耽误事儿,宋吟开第一次有断片的经历,怎么努力都想不起来了。
“宝贝,你醒了?”严骋的声音将宋吟开飘走的思绪拽了回来。
宋吟开回过神来,视线看向对面的沙发,严骋已经从沙发上起来了,朝着床边走了过来,他蹲下来,“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饿不饿?”
严骋关心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因为刚刚醒来的缘故,他的声线听起来有些哑。
这么近的距离,宋吟开也看到了他眼底的血丝,一看就是一整夜都没休息好。
宋吟开摇摇头,“我没事,就是头有些晕,你怎么会在我房间?”
说起来这件事情,严骋马上就想到了昨天晚上周年抱着宋吟开的画面,虽然对方并没有和他产生冲突,但严骋也不是没脑子的人,他昨天晚上想了很多,把他和宋吟开几次遇到周年的场景,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遍。
有一些细节,当下不会注意,但是一旦有了某种猜测,再回头看的时候,全部都能被串联成线索。
譬如宋吟开在看到周年之后,笑容忽然消失了,她一向活泼,对人热情,但碰见周年时,没有主动跟他打过招呼。
再譬如,宋吟开陪他去医院看医生的那一次,她非常有歧义地回答了周年关于剧烈运动的问题。
想着这些,严骋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他盯着宋吟开看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正面和她聊这个话题。
于是,严骋直接开口说:“昨天晚上,我想过来看看你回来了没,正好碰上你那个医生朋友抱着你回来,当时你已经没意识了。”
严骋的话说得还算平静,但宋吟开听了他的说辞之后,指甲已经陷到了掌心里。
原来真的不是梦。
歇斯底里是真的,扇耳光也是真的。
她喝醉酒之后,所有的情绪都暴露出来了——她没放下,完全没有。
周年肯定很看不起她,过了这么长时间还来纠缠。
严骋看到宋吟开的表情变得痛苦难过,有些后悔,他坐到床边,抬起手抱住宋吟开,哑声安慰她,“我不问了,你不想说就不说。”
宋吟开靠在严骋的肩膀上,视线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