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娘娘不妨使人打听打听,且看眼下朝中哪里离得又远,朝廷又管束不到,常常生事的。」
又提点道:「交趾就不用指望,她必定不肯去,皇上更不会叫她去,最好选个跑马过去少说都要十来天的地方,到时候嫁得过去,送个信都要月余才能回到,她手再长,难道还插得回来?只是不晓得有没有这样地方!」
李太妃得了主意,也颇觉可行,只是她从来不怎么关心朝中政事,又自小进宫,对山河地理更无多少了解,听得那道婆如是说,脑子里头空荡荡的,全无东西,只好先把此事放在一旁。
见天色不早,她本不打算再耽搁,不料那道婆又道:「娘娘既然要发愿,不如就在此处将符纸用了,免得带回宫中被人瞧见,又生事端。」
李太妃想到自家宫中多人多眼杂,深觉有理,当即把那三张符纸烧了,其中一张当场和水服下,又取手帕、香囊包了另外两撮符灰贴身收好,才切切嘱咐,又依依不舍同那道婆分开。
一时回得马车,她坐也不是,卧也不是,把那道婆话翻来覆去想了不晓得多少遍,仍无半点启发,只好将贴身宫女春绿
叫过来商量。
「娘娘都不晓得,奴婢又哪里会知晓……」春绿正说着,忽然一顿,「等等,倒好似真有一个。」
她急急又道:「今次回京有一回半路停驾歇息,奴婢去后头取水时候,隔墙听得孙相公与人说话。」
「那人劝孙相公回京之后,必要压服节度使裴雍,不要使他在枢密院中生事,孙相公就笑,说他什么什么人忧天,又说那裴雍快则初秋,慢则初冬,必要回他那京兆府,只是此人野心勃勃,朝廷不能节制,日后肯定会成一个***烦。」
「娘娘,那京兆府不就是个远地吗?先前公主去京兆府请那节度使出兵,当时就听宫中四下都传,寻常人一往一返,跑得再快也要十来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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