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女鬼是要让我体会一下她的死法,我吓糊涂了,连连大叫:“不,不,我不要,我不要死……”
可是,事与愿违,我还是重重地面部朝下,直冲桌角,女鬼最终还是选我当替身了。
“啊……”我大叫着醒了过来,此刻我已经冷汗涔涔了,带着刚才的那股绝望的恐惧,我定睛看了看桌子所在的位置。
哪有什么桌子?我又回到了现实,还是那个逼仄的小房间,还是一样破旧的老式筒子楼。刚才,我是做梦了吗?突然,一股钻心的疼痛,冲入了我的大脑,我赶紧把右手抬起看了看,还是那又肿又红的右手,关节位置淤青严重。这……不是梦!或者说我正在做梦,潜意识里身体循着梦中的自己做着动作。
那……我怎么感觉又像是做梦?我醒了是吗?还是我地意识又被那些脏东西操控了?还没等我继续往下思考,我感觉屁股下面潮潮的,伸手摸了一把,放到鼻子前一闻——腥、臭、骚,这分明就是尿。
再看自己的裆部,原来我又尿了,自己的童子尿有把我拯救了。
那个女鬼是有意找上我的,刚才睡觉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之前我被鬼压的时候就是睡眠状态,也是人在睡眠意识松弛之时,鬼祟才好潜入人的意识里面进行干扰。我只不过是在梦里,被那个女鬼带到了她的世界,跟她完成了一系列的动作,互动了一番。
回想了下自己刚才的梦,无比的真实,仿佛自己回到了上个世纪的七八十年代,那逼真的家具物件,就跟真的一样,是我穿越了吗?不是,一切都在梦中,梦里什么都有。再说了,我这轻到不能再轻的八字,穿越到过去享受生活的好事,那是绝对轮不到我的,所以,我就敢肯定了,我是在睡梦中做梦,在梦中梦的世界里面,只怕时间一长我就分不清梦和现实了。
醒来之后的我,摸了摸自己的头,又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我直叫。很好,现在我确定我已经回到现实世界里了,不是在做梦。再看了一下被我击打的墙面留下了些许痕迹,我在梦里的那一拳可真的是厉害啊,所以才那么疼。可是,都那么疼了,我怎么还不醒呢,到头来还得是一泡尿解决。
还是先开灯吧,打开了桌上的台灯,又仔细看了下我的四周,房间里的东西没有变化,我进来的时候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我赶紧点上了一支香烟,一边抽着一边思考,想象着我最近怎么会经历这么多事情,特别是刚才压在我身上的那个女鬼,她突然倒挂在我面前,拿手指指着我是什么意思呢?
我对于女鬼手指我还不断地滴血的行为表示不能理解,难道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还是嫌我入住了这个房间侵入了她的领地?想了想这些假设全都不成立,我根本不是认识她,要说见面,也只是今晚的第一次见面,还给我了个下马威。无冤无仇地就被盯上了,难道她也是欺负我的八字轻吗?还是拉我进了她的闺房,想要我做她的死鬼,却又忍痛想要整死我,不由的抽搐了一下,鸡皮疙瘩都快掉下来了,不能想了,越想我就越恶心。
欸,对了,现在是几点了,外边已经有点亮了,我还得坐车回老家呢?赶紧掏出来我那个还有一半电量的手机看了看,也就刚六点整,离第一班回家的巴士车发车还有两个多小时呢。真是的,昨天晚上这一折腾,让我没有休息好,昏昏沉沉的六个多小时过去了,我的头还是那么疼,缺觉就是这种情况。
尽管现在的我还是有些许疲惫,但我真的无心睡眠了,也可以说我是不敢再睡了,生怕在睡梦中再被那个女鬼玩一把。说实在的,我是真的不想再回到梦境中与那个倒挂着的七八十年代的艳丽女鬼再发生什么了,只怕再睡了我就没法再醒了。
要不现在退房离开吧,不过才过六点啊,这会儿那个蛮横的胖女人怕是还在床上呼呼睡觉呢,再说了昨晚看她穿得那个模样,多半是正在做人体交合运动,万一,我再扫了她的兴,真没准会扣了我的押金不给。再说回来了,万一被她嘲笑了怎么办呢?我可是老鼠的胆子,武松的口气啊,面子还是要的。于是,我只能翻出来手机充电器,想着别入了插座后,再一边扫榜平台的手机一边抽着烟,打发无聊的时光。
我在台灯的光照下,把房间内的角落都找遍了,竟然没有找到一个电源的插口,我总不能把墙上的电灯开关拆下来,连上电吧!我暗骂道:“什么破烂旅店,找个充电的口都没有,不就是一个电源口吗?就算差电一晚上能用你几度电,就这破旅店迟早完蛋。”
骂完了以后,我突然灵光一闪,台灯不是连电呢吗?连电处肯定有插口!果然,顺着台灯的电线找下去,原来那个插口是在床头板的下方啊,藏得真够隐蔽的,要不是刻意去找,那是绝对发现不了的。我心知肚明,这绝对是那吝啬钱财的老板所作,心里又问候了她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