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跟我那个死鬼老公学的扒手,我能赶上扒窃这行当,也都是他教的,我那个老头子就是本地出名的贼王,秀才。我每次出来扒窃的时候,都会对他的魂符,拜上三拜,他就会保佑我。”
斯文呆瓜点了点头,已经明白了道理,伸出手来,说道:“邪祟不能反复出来,不然会扰乱阴阳的,把你老公的魂符交出来。我不能,让你把阴阳的平衡打乱。”
女人无奈只能不情愿地交出来了她老公的魂符,那是一张红色的三角符纸,我喊看到有个小人在符纸上跳动,应该就是那个鬼遮眼的邪祟了。
拿到了想要的东西,斯文呆瓜站了起来,静静地注视了她一阵子,淡淡地开口说道:“这些钱包,你该带走的就带走吧,但是,不该带走的,你给我留下来。”
我这时候有点不明白了,放着这么现成的一个大贼你不抓,是怎么想的?现在人赃并获,容不得她抵赖不承认,报警后,把她交给警察,说不准还能拿个好市民奖什么的。你却还说让贼把什么东西带走,什么东西又留下的。该不会?你小子想要趁机敲诈一把?
接下来,那个女人不怒反喜道:“原来,两位小哥也是行家里的人啊,都怪我,坏了行业里的规矩。撬了同行的包,我真该死,这样吧,这里的物件,咱们双方一人一半,也算结交个朋友,以后没准啥时候咱们还能见面呢!不过,我想问下大神,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呢?”
斯文呆瓜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把话挑明:“很多简单,首先,你白天带着孩子上车,没事就敲打敲打孩子,哪有亲生父母这么对孩子的,再调皮的孩子,也是先会好言哄一阵子,实在是不听话的,才会上手。最关键的是,孩子越闹越容易让别人对你印象深刻。”
“其次,你故意白天上车陪我坐了那么久,就是故意让你带来的这个孩子折腾,闹得多了,人们都烦了也就对你印象深刻了。你再瞅准个停靠站的机会带孩子下车,把孩子交给你的同伙后,再找机会从别的车厢上车,然后再开始行窃,警察来了排查,有我们这一节车厢的人给你做证,那就能很容易地把你排除掉。”
“再次,就是双保险了,一方面你偷窃得手以后,会在列车快要到终点的时候把赃物处理掉,谁会想到你会在这节邮政车厢呢?但为了更保险,你就让你的鬼夫提前出来,给你把第十三节车厢掩藏起来。之前,那个在我们车厢行窃的死鬼,就是你的鬼夫啊,哼,真是死性不改,做了鬼还不忘要出来偷,过过瘾。”
那个女人先是一惊,然后,拍手称赞道:“好一个头脑风暴的分析,分毫不差,不亏是道上的高人,我输得心服口服。”
哪知道,斯文呆瓜却是一脸不悦,很严肃的说道:“该留下的东西是什么,看来你还不是很清楚,非要我把话挑明吗?再说了,真要是动起手来,吃亏的可是你还有你的那个浑家。”
此言一出,我就更不明白了,人家不是把你要的魂符给你了吗?你还要什么东西?不是我的钱包吗?我这才想起来,我得赶紧从这堆钱包里面找出来我地那个。
那个女人却阴森一笑,把怀中的孩子捂严实了,向着我们俩缓缓走了过来,步履十分轻盈。难道这位大盗贼还是个绝世轻功高手?哦,不对,这个女人有个鬼帮手。
还没等我做出反应,斯文呆瓜就站定在了原地呼吸越来越重,警告道:“我要的是什么东西,你很清楚,你滥用鬼力,这样利大于弊,再说了,你真的要把阴阳给搅散吗?”
那个女人也不搭理,只是继续缓缓向我们走来,说了一句很经典的话:“断人财路等同杀人父母,您是高人,让我交出来我的鬼夫,不就等于断我的财路吗?”
说话间,那个做贼的女人已经走到了我们的跟前,我正纳闷这个女人到底要怎么样,难道是过来跟我们握手言和?或者是要给我们一大笔封口费?什么都不是,只感觉我的后脑被什么东西给砸了一下,脑袋瓜子嗡嗡的。接着,就是一阵剧痛和强烈的眩晕。
这一下暴击,让我吃痛地很彻底,我只能捂着头像只虾米一样佝偻着,蜷缩在地上,一边抽搐一边蹬腿,倒在地上的我才知道自己中招了,搞这种营生的人怎么会单独作案,一般都有同伙,只是这个女人的同伙是她的鬼丈夫。
隐约恍惚之间,看到了一团黑烟冒起,一个人形的气状物体站在了斯文呆瓜的跟前,不知道是看不见还是选择了无视,他还是面不改色的盯着那个女人看,微弱的灯光下,那个女人只有惊恐的表情,呆瓜道:“我要的东西,你到底给不给?”
我终于还是撑不住了,两眼一黑,晕过去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醒了,我还是坐在我的座位上,还是被胜男给叫醒的。她说,她醒得时候看我斜靠在墙上,两条腿放在座位上,睡得贼香。至于,斯文呆瓜,则不知去向。
胜男大胆猜测,斯文呆瓜没有打招呼,就在我们俩睡着的时候下车了,因为快要到目的地了,这才把我叫醒了过来,我看了下手机,果然,离到站的时间就十几分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