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子说:“我本来就没回家。村东头聋老妈是我姨,我住在她家。为了你拖延到现在,说不定家里已经起疑心了。”
徐成成与花姑子同床,只觉得她的肌肤和呼吸,无处不生香气,问道:“你熏的什么香料,以致骨肉都有香味?”
花姑子说:“我从来不熏香料,是天生就这样的。”徐成成更惊奇了。
有一种天然的香叫麝香,是某种鹿科动物才有的特殊体香,獐子属于鹿科动物中的一种,当然有这种天然的体香了。不过,古时候的人们很封建也很愚昧,别看徐成成上辈子是安幼舆,是个贡生,这时候的读书人多半是书呆子,只知道做皇家忠实的奴仆,几乎没有自己的思想。这也就解释清楚了,为什么古代犯上作乱的大多数是武将,文官却很少了。其实就跟从小受到的儒家教育思想有关。
第二天早上花姑子告别时,徐成成又担心迷路,花姑子便约定在路口等他。
天刚擦黑,安幼舆便骑马跑去。
花姑子果然在路口迎接,两人一同走进章家院子,老汉老妪高兴地迎他进去。酒菜没有什么名贵佳品,庄户饭菜吃得格外香甜。
晚上安生就寝时,花姑子也没过来看看,徐成成很怀疑。
夜深之后,花姑子才来了,说:“爹妈唠叨个没完,叫你久等了。”两人倍加亲热。
花姑子对安生说;“今夜的欢会,就是百年之别。”
徐成成惊讶得快要哭出来了,自己如此钟爱花姑子,她为什么还要狠心离开我能,于是忙不迭地惊问她:“花姑子,这是为什么难道是我不够真心吗?还是你早已变了心,不待见我这个意中人了呢?我是真心喜欢你,想要跟你在一起,请你好好想想考虑考虑。”
花姑子说:“我爹因为这小村荒凉寂寞,要搬家到远方去了。我和你的欢好,过了这一夜便到尽头了。”
徐成成不愿分手,翻来复去,叹息不止。
两人正依依难舍,天透亮了,老汉忽然闯进来骂道:“贱丫头,清白门庭,全被你玷污了!真叫人没脸见人!”
花姑子大惊失色,慌忙逃了出去。老汉也退出去,边走边骂不绝口。安生又羞又怕,无地自容,赶紧偷偷溜回。
安幼舆回到家,好几天坐不下来,心神不定,光景难挨。又想夜里再去,越墙进去,见机而作。
老汉既说有恩,即使发现了,总不会大加谴责吧。
看到了这里,我又觉得现代好了,本来吧我是很反感现在的人总是走肾不走心,但是,看过去古代封建传统,总是碍于家庭地位和身份的差别,致使真爱之人不能长相厮守,又觉得古人很可悲。现在的人,虽然很滥情,但起码还是敢爱敢恨的,我不由地庆幸了起来。
徐成成日思夜想花姑子,都快要想疯了,终于,他忍受不了相思之苦了。于是乘夜跑去,在大山中转来转去,又迷路了,这才惊恐起来。
正在寻找归路,又见山谷里隐隐有所宅院,便高兴地朝那里走去。走近一看,是一座高门大院,像是大户人家,大门还没有关。
徐成成上前敲门打听章家的住处。
一个丫鬟走出来问:“深更半夜的,谁打听章家呀?”
徐成成说:“我和章家是亲戚,迷路了,没找到。”
丫鬟说:“您不用打听章家啦!这里是她妗子家,花姑正在这里呢,容我去禀报她一声!”
进去不大功夫,就又出来邀请徐成成进院。
徐成成刚登上廊下台阶,花姑子已经快步迎接出来,对丫鬟说:“安郎奔波了大半夜,一定累坏了,快侍候床铺让他歇息吧!”
不一会儿,两人便携手进入罗帐。
徐成成问:“妗子家怎么没有别人呢?”
花姑子说:“妗子出去了,留下我替她看家。可巧你就来了,岂不是前世的缘分吗?”
可是徐成成一亲近这女子,一股膻腥味直冲鼻子,心里好生疑惑。
徐成成连忙问道:“不对,你不是花姑子,你到底是谁?你只是有她的模样,但你绝对不是她,花姑子的身上满是香气,你非但没有香气,反而有一股子腥气,身体还是湿滑滑的,你到底是谁。”
这女子却一把搂住他的脖颈,面色一变,真是容貌露了出来,还真的是徐成成的泰国老婆珠玛!看来,降头师老婆还真不能娶,长时间修炼降头术的人怎么会不挂一点邪气呢,等会徐成成醒了过来,我一定会劝他说,让他赶紧回去把珠玛休了。
蛇妖珠玛,突然伸出舌尖舔徐成成的鼻孔,徐成成顿时觉得像锥子扎进脑袋一样痛彻骨髓。他吓坏了,想挣扎逃跑,身子却又像被粗绳捆住,转眼间便昏迷过去,失去了知觉。
我清楚,徐成成这是进了蛇窝,已经在劫难逃了,可悲我这个师兄,到头来死在了自己发妻的手里,不过,按照《花姑子》后面的故事来说,徐成成这个小子应该还有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