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沽名在五十六岁那年拿下了枪魁的名号,往后三十年一直保持着这个名号。”
“但他拿到手里的东西,就不情愿放开了……他开始使用各种手段,只求能守住枪魁的名号,哪怕使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哪怕阻止周边人观战。”
“饶是如此,在他九十八岁那年,他丢掉了枪魁的名号,落败于一介后生之手。”
“原本我以为他会放下执迷,看清现实,以求境界更上一层。”
“可他还是走上了错路,为了拿回枪魁的名号,他没选择知耻后勇,而是提着长枪,去杀了新枪魁的全家……利用对方亲人作为威胁引发对方心境破绽,杀了新任的枪魁。”
“从此堕入饿鬼道,再无回头之日。”
“往后多年,对枪魁名号执著依旧,百多年时间内,杀了不下于三十名后起之秀……这一度导致大夏中无人敢练枪。”
“因为枪术一脉中,但凡有潜力问鼎的,已经是被这匹啖枪恶鬼给杀到断代了。”
“他犯下滔天大罪,也直接登上十凶榜,排名第六……金鹏死后,他便是第五。”
“即便当年陈不忍,也被他暗杀和追杀过,直至封了兵圣后,方才绝了啖枪饿鬼的念想。”
白榆听着都血压拉满:“真是个疯子,为了守住一个虚名不惜走到丧心病狂的这一步。”
“你现在可以痛骂几句,但等他找上门的时候,你就得小心应对了。”花溅泪提醒道:“他有不小概率会盯上你的。”
“因为我用枪?”白榆看了眼手里的狮心枪,又想到了万魔枪林,顿时表情一僵。
“这疯子可不讲道理,只要你用枪……况且陈不忍当初把红缨枪交给了你,他也肯定会知道这件事。”霍秋水警示道:“如今更是杀你的最好机会。”
“行吧。”白榆揉了揉面部肌肉:“虱子多了不痒,想我死的人多了去了……大不了再多杀一个封圣。”
花溅泪奇特的问:“除了金鹏你还杀过别的封圣?”
白榆笑了笑,没作回答。
“记住,啖枪鬼最危险的地方,不是他的实力,而是他无所不用其极的卑劣和极端。”霍秋水再三提醒:“但是他也并非没有弱点,此人极致卑劣的同时也很自大,喜欢欺凌弱小,故而一旦判断你的实力不如他,他很可能会不做任何布置,直接出现在你面前——倘若有这个机会,你一定要抓住这个空隙,将他杀死!”
“多谢告知。”白榆抱拳致谢:“等我回了京城,一定登门致谢。”
刀圣微微点头。
花溅泪信手一丢,抛来一把车钥匙:“停车场里有一辆新款车,满油满电,算是当做礼物送你了,可别说奴家多小气,武圣阁对后生还是很照顾的。”
“谢谢。”白榆刚刚好需要一辆车代步,而且是花溅泪安排的车,肯定手续齐全。
“若是真的事态糟糕到所有人都不愿见到的那一步……你就离开大夏吧。”
丢下这句话,两圣拔地而起,破空而去,像是两道虹光挂于天际云霄。
目送他们离开后,白榆起身走向停车场方向,步伐不太稳。
凰栖霞抱住青年的腰,将右手搭在自己右肩上:“你伤的不轻。”
“一点点……霍秋水为了让我掌握‘过河’,并未留手,体内还有刀气在体内乱窜,但我也不好驱逐它们。”刀气可以用来帮助快速入门过河,白榆只能暂时忍受着体内的翻江倒海感:“可能得适应一些时间了……还好,我习惯了遭罪。”
搀扶着他走到路边,找到了那辆车。
意外的是一辆房车,空间不算很大,整个车内只有一张大床。内部装饰是粉色,不过是全新的,显然没人用过。
他刚刚走进去就被凰栖霞推倒在床铺上。
她直接伸出手开始掀开白榆的衣服。
“诶诶,你干嘛……”
“让我检查一下。”
“我没事,躺一会儿就好了。”
“我就看一眼,不乱碰的。”
“……”
“躺好,不要动。”
白榆是不动了,趴在床上,却能感觉到有着惊人热量的暖水袋贴上了自己后背。
都是顶级超凡者,不论是身体五感的触觉还是灵魂感知力,都不妨碍他瞬间勾勒出背后贴合的人形轮廓,每一寸压力都能细致入微的感知到。
没穿……真的没穿!
他都不敢回过头去看。
“为什么你也……”
“放轻松,不要紧绷身体,不要害羞,上次我就已经看过你没穿衣服的样子了。”
凰栖霞双手绕过他的肩膀,贴合在腹部丹田的位置:“为了引导真气,我们之间最好不要有物理上的隔阂。”
“玉女真经嘛这是……”白榆喉咙滚动。
凰栖霞紧贴着他的后背,两人的心跳声都在逐渐的同步中。
“我们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