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聊天,还买了一些话本子给她解闷,尽量让她日子过得舒心。
这天朱见深闲聊说道:
“你可知孔公恂?此人也算是个奇葩。朕还是太子时,李贤把他推荐给朕做了东宫讲官,说他是孔圣人之后,又是进士出身。
这人太有个性,朕即位后,把他改任大理寺左少卿。结果他还不高兴,说他不谙刑名,又回去做了少詹事兼左春坊左谕德。后来又说武将中只有朱永一人,得罪了一大批人。
此人慷慨尚气,时或凌物,又太过清高傲气,不肯卑污屈抑,遇非其人,一言不合,就不高兴,还表现在脸上。”
方元芷奇道:“倒是个当代李白。他可是最近遇到了事?”
朱见深叹息:“刚过世了。”
方元芷替他捏了捏肩以示安慰:“他这样有个性的老师居然能交出你这样温和的学生,倒是奇葩。”
朱见深握着她的手叹息道:“我这是被迫温和。天天跟走钢丝似的。你看我父皇复辟后那几年,得罪了多少人?不温和,别人就有了反意。哪里能坐得稳位子。”
方元芷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笑道:“所以说,吃点儿苦头反而会做人。”
朱见深见她打趣自己,便让她坐自己腿上,似笑非笑地问道:“元芷吃了那么多苦头,可学会怎么做人了?”
元芷佯装天真地笑道:“那是,不然哪里能学会如何侍奉你这位冷面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