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等在外面的司空镶急坏了,毕竟自家陛下在里面这么久了都不出来,而且他站在外面什么都听不到,要不是相信大雍做不出这种无耻的事情,他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家陛下在里面遇害了。
而此时的叶荣跟李尘然也已经商量好了几乎全部的细节,叶荣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一张圣旨,然后直接递给了李尘然。
“这是朕亲自写的投降书,上面还盖了朕的玉玺,只需要雍皇盖上玉玺便生效了。不过我还是希望这份圣旨等解决了秦无道之后再拿出来。”叶荣认真的说道。
李尘然想了想也明白叶荣的意思了。
若是这个时候就拿出来,莽国那边的百姓应该抵触的人不少,这种情况下莽国到底还算不算是助力呢?
若是等解决了秦无道,那么大雍有足够的时间和能力去应对莽国发生的事情,所以这份圣旨等到秦无道失败了之后再拿出来,对于大雍来说才是最好的。
至于说万一最后的胜利者是秦无道怎么办,两个人都没有考虑这个问题,因为既然都是失败者了,还去考虑个毛线啊,到时候他们两个肯定都死了,甚至国家都亡了,那就更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双方意见达成一致之后,叶荣笑呵呵的把李尘然送出房间,站在外面的司空镶见到陛下还安然无恙,这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亲眼看着李尘然离开国宾馆,司空镶重新把门关上,然后皱眉对着叶荣问道:“陛下,你与雍皇到底谈了什么,属下真的不能知道吗?”
若是换一个人这样问,叶荣肯定不能容忍,毕竟君臣君臣,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不过这个人既然是司空镶的话,叶荣对他是毫无保留的信任的。
要知道作为叶荣的御前侍卫,几乎可以说叶荣的安全全部决定在司空镶手里,所以可以说是叶荣最信任的人了,而且也是跟在叶荣身边最长的人,无论叶荣做什么事情,都从来没有瞒着司空镶,所以这一次叶荣让司空镶出去,司空镶才会那么不理解,毕竟自己跟陛下的利益是一体的,陛下谈事情也从来没有让自己避开过。
叶荣对着司空镶招了招手,司空镶快步走到叶荣的身边坐下:“其实也不是故意要避开你,只是刚刚的情况你待在这里不方便。你既然问了,朕也不瞒着你了,朕已经答应了雍皇,我莽国会投降大雍。”
“什么!”司空镶直接吓得站了起来,然后声音冷冽的质问道:“陛下你是疯了吗?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这么做了,那么多人、那么多年的努力到底算是什么呢?这么多年的坚持又算是什么呢?为此付出生命的人他们又算是什么呢!”
司空镶这还是第一次在叶荣面前这样无理,可是叶荣却怪不了司空镶,因为他最清楚为了让莽国再次伟大,到底有多少人付出了多少的牺牲了。
“司空,此一时彼一时。曾经朕也一直觉得当年百万分翻山越岭为了延续莽国的国祚是一件伟大的事情,是一件值得敬佩的事情。可如今朕却觉得这样做简直是太自私了,牺牲几十万人,为的就是保留住国号,期待某天可以重新崛起辉煌,这坚持固然伟大,但是对于牺牲的那些百姓来说是不是太过于不公平了呢。换成现在,为了维持住莽国的延续,与大雍开战,战到我莽国十室九空,这么做难道真的是应该的吗?你应该也见识到了大雍如今的状态吧,曾经朕也觉得莽国的百姓在朕的治理下过的还行,可是朕很好在底层百姓的眼中看到光芒,他们仅仅只是活着而已。可你发现没有,在大雍的百姓脸上,他们的笑容是常有的,他们对于未来是有期望的,这样的生活才是每个百姓向往的吧。”
“不说其他,你应该也看到了大雍如今种植的土豆玉米这些东西吧,这些东西的亩产惊人,我们跟大雍打起来,他们供应的后勤是我们的数十倍,你觉得我们能够抵抗多久。而那位雍皇大力发展经济,甚至为了刺激商业,搞出的什么商业街你知道光是一个月的税收就有多少吗?最巅峰的时候一个月大雍全境商业税收就高达一千五百万,这是什么概念啊,我莽国国内一年全部税收不过才三四百万啊,司空,你觉得继续坚持下去,对于莽国的百姓真的是好事吗?”
司空镶紧紧的握住拳头一言不发,看得出来此时的他情绪很激动,但是他想不出反驳叶荣的话。只是他这辈子每天都在想着要重铸莽国昔日的荣光,可如今发现自己努力了半辈子的事情化为了空谈,司空镶真的有些接受不了,更让司空镶接受不了是他发现叶荣说的话真的很正确,即使莽国继续坚持,但是几乎看不到胜利的希望,最终最有可能的结局就是莽国上下尽皆战死,这样的结局难道就是好的吗?
叶荣知道司空镶一时间很难接受这样的结局,所以也没有继续劝说,只是上前用力的拍了拍司空镶的肩膀,给了他足够的时间慢慢的恢复平静。
当天晚上,司空镶就像是个木头一样睁着眼睛坐了一晚上,到了第二天早上,当叶荣刚刚从床上起来,看到满脸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