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大宋名将,看向高璋这位大宋河北路经略安抚使的眼色,除了崇拜之外,剩下的就还有那么一丝丝的狂热。
远在千里之外的辽国腹地所发生的这等大变故,居然也被跟前这位还不到二十岁的高珪璋当成了分划瓦解辽国,成为大宋日后经营辽国旧土的工具。
重点就是,还真让他给干成了,眼看着那位辽国素有仁爱之名的晋王,正在直奔向两眼放光的大宋。
相信若是陛知晓了辽国天子的爱子,第一顺位继承人居然都逃到了大宋避难。
怕是整个大宋朝野,都会激动到无以复加,朝堂诸公,必定会弹冠相庆。
然后再继续对昔日被他们鄙夷和埋汰成昏庸之臣的官家大加褒扬,高唱赞歌才对。
“之前,老夫还觉得能光复西北旧地,已是我大宋之极限。”
“如今看来,是我等太过短视了,在这位小高相公的手段之下,光复燕云十六州的百年之愿。怕是我等老朽,当能活着目睹此等幸事……”
“赵押班,知会西京皇城司,用最快的速度让那萧昱知晓,晋王已经入我大宋。”
“再有,传书平夏路经略安抚使知晓此事,请宗经略相公,知谕边镇诸将,请他们务必要留心宋辽边境,第一时间接应逃亡的辽人入我宋境。”
“还有,速速知会方指挥,让他率麾下水师,即刻起程前往小灵河入海口一带。
务必要保证第一时间接到辽国晋王一行人,并且第一时间撤往沧州。”
“还有,梁中官,苗指挥使……”
听到了高璋点名,梁师成与苗履二人第一时间站出来。
“有劳你们二位,随本官一同前往沧州的港口,本官作为大宋河北路主政之人,怎么也得见一见这位辽国皇帝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
深冬的海面,显得那些的冷冽,鼓荡的北风呼号不已,吹得那船帆鼓涨。
身下的宋国巨舰舰首将那些翻卷的巨浪劈开,决然地朝着前方直行而去。
坐在船舱里边的大辽晋王耶律敖卢斡,此刻正在茶刺的侍候之下,穿戴上自己的行装。
船身虽然在海浪之中航行,会带来颠簸,但是经过这些天的航行,耶律敖卢斡已然渐渐地适应了这种颠簸。
反倒是那位小姨父耶律余睹上船之后就开始吐,这两日总算是好了些。
可整个人仍旧显得甚是萎靡不振,全然没有了大辽名将的威仪与气概。
不过现在,他也是强撑着开始披挂起自己的衣甲,维护他身为大辽国东都统的威严。
“殿下,殿下,方指挥使遣人来报,已经可以看到港口灯塔的灯光了……”
此刻,舱门被叩响,舱外传来了呼唤声。
“灯塔?那又是何物……”
在这艘宋国战舰上,已经见识过了不少新奇事物的辽国晋王忍不住小声地嘟囔了起来。
很快,耶律敖卢斡裹着厚实的皮裘走到了甲板之上。
远远的,就看到了西南方向,一道光芒,缓慢地在漆黑的夜空中扫过。
此刻不远处传来了宋军水师将士的呼喝之声,战舰的桅杆上,正安装着一盏模样古怪的灯笼。
里边的火光,在夜色中显得分外的明亮。
很快,原本是在海面上缓缓移动的那道光芒,仿佛发现了目标一般,开始朝着这边晃了过来。
“怕是那所谓的灯塔,距离咱们至少得有个二十里地吧,居然能够在这样一望无垠的大海上,而且还是黑夜里精准的发现咱们。”
“看来宋国水师,为诸国之最,果然诚不欺我……”
耶律余睹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忍不住小声地低喃道。
一旁的萧思远忍不住撇了撇嘴,水师,大辽有水师?
也不是没有,只是辽国的水师舟船,跟宋国的这些巨舰相比起来,简直就像是耗子跟猛虎一般的分别。
萧思远可是犹记得自己当初被宋人送到了辰州,初见宋国的战舰之时。
那种深深被震撼到无以复加的心情,自今仍旧不忘。
#####
“已经放过了方指挥他们的战船,距离港口已不足二十里。”
收到了禀报,高璋理了理自己身上的官服,外面穿上了一件厚实的大衣,这才快步离开了温暖舒服的屋子,朝着里许外的码头行去。
而苗履也是第一时间下达了军令,一干大宋精锐开始赶赴码头。
这些大宋精锐那身铁甲外面,就是一件厚实的军大衣,每一位将士都戴着厚实的棉手套,保证他们在这样的严寒中久呆不至于出现冻伤。
顺便也让那些辽国人好好的欣赏一下现如今大宋将士的装备。
这些完备到从头到脚的大宋制式冬装,才是高璋当初敢于在西北严冬率军出击,直捣西夏国都的凭依。
等到高璋等人来到了码头跟前之时,那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