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这件事上我跟你不是一路人。”
“酒喝完啦,我也该打烊了。再见昂热……应该说再也不见,就让我守着那点点平安喜乐死去吧。”他轻声说。
“听你这口气,大约也不欢迎我参加你的葬礼吧?”
“我的葬礼会是个天主教式的,平静、悲悯、充满爱的葬礼。”上杉越好像真的在脑海里幻想起那一刻来。
“在那个葬礼上我只是个为社区辛勤奉献的拉面师傅好吧,不是什么黑道至尊,你这种浑身血腥气的复仇者还是别参加了。”
“嗯,明白。”
昂热把一个纸包放在桌上,“给你带的小礼物,法国产巧克力,也许能帮你想起点法国的味道吧。”
他起身撑开伞,摇摇晃晃地走向玛莎拉蒂。
小巷尽头是灯火通明的大都市,打开车门时他回头张望,上杉越静静地坐在小巷深处的风雨中,樱花和水一起在他脚下流过。
……
……
源氏重工,壁画厅。
源稚生站在影壁前沉默着。
“政宗先生到了。”乌鸦疾步走到源稚生背后,压低了声音。
“你们出去吧,让我和政宗先生单独谈谈。”源稚生头也不回。
“我们会在外面警戒。”乌鸦鞠躬之后冲樱和夜叉使了个眼色,所有人都撤出了壁画厅。
源稚生拾起一根蜡烛,极其有耐心地把一盏盏长明灯给重新点燃了。
橘政宗也不说话,等到他把长明灯全部点燃。
墙壁上是被熏得漆黑的壁画残片,神魔在火焰摇曳中翩翩欲舞,气氛森严诡异。
“老爹,是不是有些事到了该跟我说的时候了?”源稚生背对着橘政宗,站在大厅最中间,腰挺得笔直。
“其实你早就怀疑我了,对么?”橘政宗轻声笑笑。
“说不上怀疑,但我知道有些事你没有告诉我。我已经去看过你在地底下的研究所了,还有那个巨型储水池,很先进,看一眼一辈子都忘不了。”
源稚生点燃一根烟,转过身来,“但我不想在那里跟你说话,所以才请你来壁画厅。”
他愣住了,橘政宗的装束跟以往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