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橘政宗看到这张熟悉的脸,眼底惊讶一闪即逝。
“路明非,参上!”路明非笑嘻嘻的,“校长好啊,还有犬山贺先生。”
“明非?”昂热皱眉,“你怎么会戴着王将的面具出现在这里?”
“自然是……”路明非指指橘政宗,“来找政宗先生麻烦的啊。”
“我们差点死在海底,逃出生天后又被辉夜姬一顿好追,警视厅发布的通缉令也是你们搞的鬼吧?你的好儿子源稚生曾说过,东京警视厅有伱们的熟人。”他的语气里透着讥讽。
“现在看来,日本人天生就是这么一副丑恶嘴脸,我们三个的惨痛经历都拜你们所赐,来报复一下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路君,我很高兴看到你还活着,关于极渊计划,执行局确实对你们有所隐瞒,家族对诸位亏欠颇多,我在此向你道歉。”橘政宗朝路明非深鞠一躬。
“校长已经为你们出过气了,在下也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请见谅。”
“理由?”路明非冷笑,“我猜接下来你要告诉我,蛇歧八家有自己的立场和苦衷,你们不奢求我们的谅解,因为你们本身就是恶人,关于这点你可以大大方方的,不知廉耻地承认。”
“让我想想……好像叫什么……噬罪者理论吧?一个狗屁不通的说法。”
“为了共同的利益,某某跳出来当恶人,在外人看来那个当恶人的就是你,你力排众议铲除猛鬼众,又力排众议推行极渊计划。”
橘政宗稳如泰山的神色忽然出现了一丝错愕,“是啊……路君,我想你说的对,你是個聪明人,和聪明人交流很轻松。”
“既然你能理解家族的苦衷,想必……”
“别这么说,我可没想理解。”路明非摆摆手,“我只是带入了一下你们,把自己幻想成一个不要脸到极点的混账,才能讲出这番混账到极点的话。”
“明非是个不错的孩子吧。”昂热小声朝犬山贺说。
“……”他沉默了一会,然后幽幽地回答,“是啊,的确是个聪明学生,怪不得老师你说他是最棒的,总能让人满意。”
犬山贺在内心叹了口气,不禁感慨卡塞尔学院的风气还真是……彪悍,做校长的是这样,最优秀的学生也是这样,难道除了学屠龙还得学怎么嘲讽人么?
“从你们蛇歧八家对我们下达通缉令……不,从你们隐瞒高天原所埋藏的真相,把我们置于险境的那一刻,就已经可以视为蛇歧八家对秘党的反叛。”
路明非笑着说,“战争已经打响了,不是么?”
“你们设计我们,最后还让我们逃出生天,是你们窝囊,那我在你们的大本营捣鼓出一些什么东西……也算是我的本事吧?”
“怪盗·M·Lu在此预告,接下来的几天里,源氏重工可能不太安全哦。”他打了个响指,身形消失不见。
橘政宗脸色难看的很。
昂热想路明非这孩子到底藏了多少东西?底牌连他都看不出来,是要在东京干一番大事啊。
他拍了拍犬山贺的肩膀,“好自为之。”
随后他提着旅行箱转身,与站在原地沉默不语的橘政宗擦肩而过,走出玉藻前大门,消失在东京的夜色里。
场内一阵久久的沉默,犬山贺率先朝橘政宗深鞠一躬。
“政宗先生,真是惭愧,和校长的谈判破裂了,还劳烦您亲自跑一趟。”
“那都算不上什么大事,反而是犬山君你,被卷入这么恶劣的袭杀事件,真是千钧一发啊,你没受伤才是最值得庆幸的。”橘政宗脸上的阴霾瞬间一扫而空,把犬山贺扶起来。
“关于这件事我也有很大责任,谈判的事都交由你一个人来出面,辛苦你了。”他语气宽慰地说,“让你独自承担来自秘党的压力,还害得你陷入如此险境,令我非常内疚。”
“政宗先生言重了。”犬山贺不咸不淡地说,“我作为蛇歧八家的一份子,还是一家之主,为家族出面乃是我的分内之事。”
“更何况我曾经是昂热校长的学生,谈判交给我实在是最正确不过的选择。”
“那么……”橘政宗揉了揉眉心,“现在的局面你刚才也知道了,昂热校长对蛇歧八家的怨念很重,家族的处境不太妙。”
“接下来我们在剿灭‘神’的过程中,不仅要受到来自猛鬼众的阻力,还要随时提防昂热的虎视眈眈……再加上本部干员的报复。”
“回去得让辉夜姬加强源氏重工的安保了啊。”
“政宗先生有什么指示么?”犬山贺忽然问。
“犬山君,让你遭遇今天的突发事件我已经深感愧疚了,这段时间里你就在家好好养伤如何?”橘政宗说,“直到我们把神给彻底杀死。”
“政宗先生,我可以把这话理解为……您要收我的权吗?”犬山贺的脸色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