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臂,朝着他的方向挥了挥手。
“傅明铎,我在这里。”
傅明铎也加快了几分步伐,大步走到张可欣面前。
脸上有些惭愧:“抱歉,没打招呼就突然来找你,给你添麻烦了。”
张可欣开了车门,把他往车里塞。
“你不要总是那么客气啊,你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一定很冷了吧,快上车暖一下。”
两人都上了车,张可欣发动车子,讲话时脸上带着笑意。
“出来走走也好,新年夜的气氛很热闹呢,街道上也没什么车子,我一个人开车走在上面,仿佛有一种整座城都属于我的错觉。”
说着,还突然把手往窗外指:“快看,又放了烟花!像不像是这座城市都在欢迎你回家!”
傅明铎下意识跟着她的动作看了一眼。
漆黑的夜空之中,一束绚烂的烟火,正在呈碗状一点点散开。
迷人的绚丽转瞬即逝,但绽放刹那的瑰丽,却已经保存在了看见的人的脑海。
回家。
傅明铎心中默念了一遍这两个字。
再看向张可欣的眼中,便多了几分微不可察的期待。
张可欣带傅明铎回去时,正好赶上饺子出锅。
刚推开门,迎面便闻到了饺子的香气。
张可欣笑道:“真好,进了门就有年夜饭可以吃,你去洗个手,直接就能上桌了。”
客厅里的几个人诧异地看着她,和她身边领进来的傅明铎。
二姨满眼都是打量:“你这孩子,半夜不好好在家待着,出去跑了一圈,领回来个男人算怎么回事?”
姐姐也有些疑惑:“可欣,这位是你朋友吗,刚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张可欣把车钥匙还给姐姐,对她道了谢,而后才说:
“对啊,是我的朋友,之前不确定他会不会来就没提。”
二姨道:“离了婚的女人就是作风不行,刚才还装的跟个贞洁烈女一样,给你介绍男人都不要,现在就这么迫不及待,自己把野男人往家里领了。”
她女儿下意识拦了一下:“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别这样说话。”
二姨打开她的手,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瞧着张可欣。
“能有什么误会?她们大城市的人,出了名的作风不好,男女关系混乱。她自己把一个不明不白的野男人往家领,我难道还冤枉她了不成?”
张可欣皱着鼻子,忽然四处闻了闻:“什么味道啊,二姨,你刚才都吃了些什么东西,这嘴一张开怎么一股下水道味?”
二姨脸色难看:“你这孩子怎么跟长辈说话的,我说你两句也是为了你好,怕你一个女人再被男人骗,你已经离过一次婚了,就不怕这辈子都再也嫁不出去?”
张可欣冷冷道:“尊重是相互的,别人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她,我可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人,会接受什么老不死的倚老卖老,至于我这个人,还能不能再嫁出去,我妈都不着急的事,也用不着你关心,二姨夫死了三年,你一个当了寡妇的都不担心自己嫁不出去,我一个只是离过婚的,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二姨被她气的说不出话,脸涨的通红,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气。
张可欣冷笑道:“你可别这样,你要是大过年的死在这了,可真就是给大家找不痛快,我可不希望以后大过年的吃完年夜饭,还得给你洒一把黄米。”
二姨的女儿小声开口:“可欣,你别这样,我妈她也没有恶意,她就是担心你这样会吃亏。”
张可欣一点面子都不给的道:“你要是真孝顺就管好你妈那张嘴,少在她得罪了人后再出来打马后炮。”
对面不像她讲话做事那么没顾忌,抿唇低下了头。
其他亲戚这才开口,你一言我一语的出来打太极,让气氛不闹的那么僵。
张可欣却坚持指着门:“这里是我家,我有权利让谁来,也有权利让谁走,你非要大过年的找我不痛快,我现在看你不顺眼,赶你出门也无可厚非。”
她对着总是没事找事的二姨道:“赶紧走,别逼着我找扫帚赶你。”
二姨仍旧不觉得自己有错,冷笑了一声拽住她女儿的手。
“好,走就走,我告诉你张可欣,就你这个烂脾气,自己家人都处不下去,活该你离婚,下辈子都不会有男人要你!”
二姨带着她那一家子,骂骂咧咧地走了。
张妈妈听到声音意识到不对,从厨房出来问是怎么回事。
张可欣便言简意赅的说:“二姨她们家有事先走了,傅明铎工作提前结束,他来了。”
“好端端地怎么就走了?”张妈妈先是问了句,接着注意力很快被转移,一脸的惊喜:“小傅来了?他人在哪?”
恰好此时,傅明铎洗完手,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张妈妈立刻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