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肯把聪明用在正途上。
再加上有蒋玉华的那五万两白银以及无数宅子铺子田产吊着,他又自觉被蒋玉华给欺骗了,头上戴了好大一顶绿帽,现在看戏听戏文,戏文里人家说的绿乌龟,他就总觉得是在说他。
而且他还出了好大一份聘礼。
简直是里子面子都丢光了。
既然如此,那他还怕什么?
他自觉他已经落了个最坏的下场,再坏也不可能坏到哪里去,所以行事才如此肆无忌惮,连王府门口也敢蹲。
而事实正如他所料。
他这一两银子下去,立马就开了一个小,喜获一两银子的进账。
王仁善并不意外,紧接着继续下注,又赌了几把。
或许是对方看他生面孔,故意放了水,又或许是他今天的赌运确实不错,两个时辰赌下来,竟不见多少输的,一路通赢,到了最后,竟赢了一百多两!
王仁善喜得见牙不见眼,眼睛都快笑眯成缝了。
其余人见状,也都暗赞他的好手气。
王仁善一一谢过,及至中午时分,便不再赌了,收了钱出门寻地方吃饭去。
身在异乡就是这点不好,赢了钱也没有地方可以分享这个喜悦,连个能说上话的熟人都没有,即便吃着山珍海味,没有人可以炫耀,也少了一些滋味。
回客栈是不可能回客栈的,王家两老虽然同意了他在蒋玉华身上讹钱,但并不赞同他赌博,尤其是王家老爷。
他觉得赌博不是什么正途,十赌九输,他见过的家大业大的同行因为嗜赌最终赌得倾家荡产的人多了去了,所以他一看到王仁善出去赌钱,甭管输赢,总是要大发一场脾气的。
王仁善有些怵他家老头子,从那以后,不管输赢索性都不告诉他们。
反正现在他老王家也没几个钱了,他若输了自然有办法先欠着,等赢了再去平账,就这么输输赢赢的赌下来,几个月了,竟也没有输多少钱,甚至还小有赢面。
这也是王仁善为什么一直爱赌的原因。
喜庆楼,王仁善悠哉悠哉的在那里吃着饭。
而另一边,客栈里。
王老太太一大早便发作了。
她一大早起床便嚷嚷着脚疼,要蒋玉华去打水来给她洗脚捏脚。
按理说,老太太虽然不远千里从冀州过来,但一路上都坐着马车,不像她一样,进城以后还得走路,老太太可是坐着马车进城的,就算累也是身上的骨头累,睡一两天就没事了,脚怎么会累?
但老太太说她脚疼,那就是脚疼,半分都说不得假。
蒋玉华无奈,只得亲自去找店小二要了热水,端过去给她洗脚。
大渊国的律法便是如此,儿媳进了婆家门,就得无条件的孝顺公公婆婆。
别说是洗脚,若婆婆真的身染恶疾,就是擦身洗身体,那也是必须的。
这叫孝顺。
若是换作一个普通人,蒋玉华做了也就做了。
她既然嫁了人,就没想过要离经叛道,去当一个与众不同的儿媳妇。
别人能做的,她也能做。
何况若她真的和那人成了家,那人是他的夫君,婆婆辛辛苦苦养育了夫君一场,她替夫君尽尽孝道也是应该的。
只要她对婆婆好,婆婆总该也会对她好的。
可王家人不一样!
王家人就是那贪婪的毒蛇,无事都要咬上你一口,更何况手里还捏着你的“把柄”?
所以,这段时间王家人可谓是变着法儿的折腾她,不敢打那就骂,骂人只要不当着外人的面,总不会落人口实。
至于蒋玉华出去说?呵,一个搞出了那种风流韵事的破落户,谁会相信她的话?
除非她哪天把自己的屁股彻底擦干净了,那她说的话,才有几分效用。
王老太太这样想着,心里越发得意。
一边享受着她的按脚,还忍不住一边道:“你啊,也别怪我家善儿,他是个好男人,偏生你是个不知道检点的,若你早说你有那档子事,我们王家又怎么会娶你?”
“娶了你,我家儿子成了别人眼中的绿乌龟,那是有辱家门的事情,我家善儿要你一点赔偿不过分吧?你总不能说,我们娶了你这样一个货色,上当受骗,吃了这么大一场亏,然后就这么算了?还赔上那么大一副聘礼,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蒋玉华低着头,默不作声的说着。
她知道,王老太太这是在故意刺激她。
故意说些难听的话,来磨她的锐气,好让她反抗。
等她反抗了,抓狂了,她就会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再让外人来看,她这个当儿媳的是如何对婆婆无礼,是如何在夫家颐指气使,胡作非为的。
至于她之前说的那些话?
呵,没有人听到,光是蒋玉华听到,谁又会相信?
还是那句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