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她们得想个办法,先把这人给打发走。
这样想着,云倾月就低声道:“没事,你就在马车上,别出来,我去应付他。”
她说着,就挑了帘子往外走去。
马车外面。
王仁善恭敬的匍匐在地上。
若是不知情的见了,还真的以为他有多么尊敬云倾月这位王妃。
可是云倾月看在他的面相,却知道他是个假模假样,见利忘义的小人。
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打心眼里去尊敬一个人的,若真的,也是那人以强权或能力去震慑他,吓住了他,而不是他自己真心想要做的。
这样想着,她便拿出了王妃的架子,冷声问:“下面是何人?可知敢拦本王妃的车驾,该当何罪?”
王仁善恭敬的道:“王妃娘娘请恕罪,草民并非有意要拦娘娘的车驾,实在是草民的妻子不见了,刚才随意一瞥,却刚好瞥见她就在王妃的车驾上,王妃娘娘要回府草民自然不敢拦着,只是还请王妃娘娘让草民的妻子下车,把她还给我。”
云倾月冷笑。
“堂堂巾帼县主,本王妃让她陪我说说话怎么了?难不成你还敢拦着?”
面对她的威严,王仁善丝毫不惧,只道:“草民当然不敢阻拦,王妃娘娘能看得上草民的妻子,那是草民和妻子的荣幸,若是平时,草民绝不敢有半句阻拦的话,只是今日草民的母亲刚好染了疾,在家里卧病,古有说妻贤子孝,身为儿媳孝顺婆婆那是应当的,又岂有婆婆重病在床,当儿媳的却自己在外逍遥快活,和人谈天说笑的理?这事儿即便是放到皇上面前,放到圣人书中,那也是绝对行不通的,所以,还请王妃见谅,让草民先带草民的妻子回去给母亲伺疾,待草民母亲的病好了,到时候再让她过来陪王妃说话,可好?”
他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让云倾月想反驳都不行。
人家母亲生病了,让儿媳妇回去侍个疾怎么了?
她身为一国王妃,如果阻拦,那她自己就当先犯了以强权压人的事情,以王家人的作风,说不定立马就会抓住她的小鞭子,听风就是雨,帮她大肆宣扬出去。
到时候,不仅没能帮到蒋姐姐,说不定还会害她背上一个不孝婆母,贪图享乐的罪名。
云倾月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
身为女子,就是这一点不好,嫁了人以后生活好坏,幸福与否,全看夫家的人品和态度。
人品好的那就是中了奖,人品不好的,像王家人这样的,蒋姐姐若是不和离,这辈子只怕要被他们磋磨死了。
云倾月的脸上满是冷意。
蒋玉华却也看出来了,自己今天若是不跟他回去,只怕是得不到善了了。
她不想让云倾月为难,便勉强笑道:“月儿,我还是跟他回去吧,左右我还有你们,还有我外公舅舅呢,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
说是这样说,脸上的笑容,任谁也看得出来十分委屈勉强。
云倾月自然也看出来了。
但她不能拦着蒋玉华。
在没有想到足够好的办法,能让蒋姐姐安全脱身的情况下,她不宜当着众多人的面,让蒋姐姐与王仁善当众反目。
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
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递到蒋玉华的手上。
“蒋姐姐,这是我摄政王府的令牌,有了这块令牌,不管你走到哪里,都可以随意调动我摄政王府的势力,也可以随意进出王府,若有人敢欺负你,或者伤你,你就直接拿着这块令牌去玄策军大营,他们会带着你去端了那胆敢伤你的人家!你毕竟还是皇上亲封的巾帼县主呢,别坠了你巾帼二字的威名!”
她这番话,算是敲打王仁善的。
不能和离不要紧。
王家人要怎么给她眼睛里揉沙子,那也不要紧。
要紧的是,他们不敢真正从实质上动手,不敢真的伤了蒋姐姐的身体。
婆婆的站规矩,无非也就是那几样。
只要不真的动手打人伤人,就算难过,也能勉强忍着。
一直忍到她们想到办法能将王家一锅端了为止。
这样想着,云倾月就拍了拍蒋玉华的手,示意她放心。
蒋玉华当然也明白云倾月的意思。
心里不由暖了暖,脸上也浮出了一丝真心实意的微笑。
“好,我记住了,多谢你月儿。”
她说着,下了马车。
王仁善的脸色却不太好。
只是在看向云倾月的时候,却依旧腆着一张笑脸,笑道:“多谢王妃成全,王妃请慢走。”
云倾月冷哼一声,懒得理他,下了马车当即往王府里走去。
她这边回了王府。
另一边,蒋玉华跟着王仁善来到了间破庙里。
只见破庙里,不仅仅是王仁善来了,王家嫡支大房的人竟然全都来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