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轻炮,胳膊太短,打不了那么远。好在这条河也不太宽,且河面都已经上冻了,来去自如。如果到开春,冰面不足以通过马匹之后,我们就只能放弃这片阵地。”
张锐问道:“那我们还需要坚持多久?”
唐寅反问道:“鞑靼后方的主力,撤了吗?”
“没有。”张锐这次带三千兵马就是为了探查敌后情况的,他如实汇报导,“鞑靼非但未退,还在堆积兵马,看样子在我们河岸的这边,也就是南方和西南方,鞑靼人已经布置了至少有五六万兵马。”
“多少?”徐经听到这里,明显慌乱起来。
唐寅道:“五六万兵马,很多吗?”
徐经苦笑道:“伯虎,咱就算有火铳,但有多少火弹?就算一颗火弹打一个,怕是也打不完这五六万人吧?”
张锐道:“一人至少有二十发以上,打个十万人是没问题的。”
“太不切实际了。”徐经道,“你们以为鞑子就立在那,当靶子给你们打吗?完了完了,他们这是切断我们退路了。”
唐寅点头道:“这正是我所需要的。平虏侯呢?”
“回大人,平虏侯昨夜就带一千多兵马往西北方向探查,到现在还没回来,以先前所查知,鞑靼在西北方向并没有布置兵马……”
“围三阕一。”唐寅道,“他们给我们的后方留了一道豁口,要想突围,只能从这个方向走。但我们会越走越往草原深处,到那时,甚至不用交战,我们将不会有足够多的粮草坚持到回大明的一天。”
徐经急忙问道:“鞑靼人现在还没攻上来吧?”
张锐道:“鞑子也怕,毕竟几次接触交手中,我们的火铳效果非常好,杀伤了不少鞑子。他们现在尽可能跟我们周旋,甚至有在我们河对岸扎土寨的意思。”
“嗯。”唐寅点头道,“他们知道我们没带多少火炮,没法跨越障碍打他们。用这种方法抵挡火铳,或也是一种方略。但我们毕竟是带了天火药的,要炸他们几个营寨,并不难。”
徐经听了半晌,问道:“那我们怎么撤回去?打?还是不打?”
唐寅道:“这就是我们的城。对面就是我们的敌人……我们要扎根于脚下这座城,与鞑靼做更多的周旋。哪怕是血洒在这片草原上,我们也是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