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兄长?”苏笙箫震惊问道:“婉婉,你找到兄长了?”
“嗯。”她微微点头,“二兄还不知道吧,你如今能在这儿接受审问,是因为兄长与二婶达成了协议。”
“二兄,你是你,二叔二婶是二叔二婶,我与兄长都相信你。”
“我们希望你能洗脱嫌疑出来与我们团聚。”
话音坠地,苏笙箫眼眶瞬间溢满泪水,出口的声音带着破碎的颤音,“婉婉——”
“是我们二房对不起你们,是——”他哽咽得说不出话,将脸埋在手臂间,肩头一耸一耸的。
苏笙婉仰着头,频频眨眼,欲压下眸中的水雾。
她舒出一口气,站在他身边,一下一下地轻拍他的背,声音轻柔劝道:“二兄,苏家如今只剩我们兄妹三人了,我们永远都是血浓于水的亲人。”
“爹娘也不希望看到你拿父母的过错来惩罚自个。”
“你是知道的,爹娘一向将你视为己出,他们若是知道你这般惩罚自个,该有多心痛!”
“婉婉——”苏笙箫拉着她的手,将脸贴在她的手臂上,嚎啕大哭的声音瞬间响起寂静的房间。
苏笙婉的袖子很快被他的泪水打湿,她一下又一下拍打他的后背,直至他的哭声渐渐消停下来。
许久,苏笙箫忐忑不安发问,“婉婉,你跟兄长真的不怪我吗?”
苏笙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那二叔二婶污蔑爹娘勾结二皇子意图谋反,勾结回鹘人通敌叛国的事儿,二兄有份参与吗?”
自个与苏笙霆都不是恨乌及屋的人,苏笙霆这个受害者都不去记恨他,深谙他们兄妹感情多深厚的自个,自然也不会去记恨他。
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们信任他的品性,以及如今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有份陷害苏清义夫妇的情况下。
若是,苏笙箫有份参与这些事情,或是他知情不报,包庇父母,那他们兄妹俩必然是要将他依法办理替苏家讨回公道的。
“当然没有,我怎么可能如此丧尽天良陷害伯父伯母——”
话刚说到一半,意识到对父母出言不逊的他,支支吾吾改口道:“我,我一向敬重大伯、伯母,我万万不会做出此等事的。”
苏笙婉温柔地笑了笑,继续问道:“那反过来,我们是清白的,二兄会怪我们吗?”
话音未消,苏笙箫脱口而出,“自然是不会的。”
“可,可是,若不是爹跟娘,伯父、伯母也不会……”后面的话他实在是羞愧得难以启齿。
苏笙婉来的主要目的是开解他,让他不要自暴自弃,她虽然不怪他,但实在没有什么兴趣与他深究苏柏霖夫妇做过的事儿。
毕竟,两人若只是谈兄妹情还没什么,若是要深究这话题,估计要闹得不愉快了。
她敛好心思,柔声开口道:“二兄,你别想这么多了,别浪费兄长的一番心意,我们在外面等着你出来……”
苏笙婉走后,苏笙箫坐在小凳上,眼眶发红大口大口吃起了她精心准备的食物,萦绕多日的颓废气息已然消失殆尽……
婉婉说得对,苏家仅剩他们兄妹三人了,往后他要继续担起兄长的职责,好好照顾她。
爹娘已经害得伯父伯母含冤而死,为人子女,他理应做些事为父母赎罪……
吃完吃食后,他主动唤来狱卒,主动开口招供。
其实也不算招供,因为他根本就没参与过,最多算配合调查。
审问过程很顺利,赵安问什么,他一一如实回答。
赵安替他录完口供,将此消息传递给苏笙婉。
他另外告诉她,他们需要谨慎调查,约莫用上个把月的时间,届时若真的查明苏笙箫是清白便会放人。
苏笙婉道谢后,拜托赵安多多关照苏笙箫。
若是可以换些干净的被褥,准备些新鲜热乎的饭菜给他。
牢房潮湿阴冷,在里面住上一个月,是个人都受不了。
赵安爽快应下,“你放心,我们好歹也算得上朋友,我有优待他的。”
苏笙箫肯主动配合,她也拜托赵安关照他,此事也算办得差不多,接下来她可以安心地继续忙她的事儿了。
……
刚过辰时,外头的天色已经大亮,苏笙婉领着琴儿、李梨、霜娘三人乘坐马车前往别苑。
琴儿将吃食摆在桌案上,让大家先吃朝食。
苏笙婉边吃边问道:“梨娘,你约了那些短工什么过来?”
李梨赶忙咽下嘴里的食物,道:“嫂子,不急,我约了他们已时过来。”
别苑已经准备妥当,他们今日要开始做糖了。
苏笙婉最近除了在空间弄她的农作物外,还隔三岔五地去大狱探望苏笙箫。
今儿是第一日开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