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然觉得他的父母是冤枉的。
从幽州至魏州的路上他想了很多,再到回来看到母亲亲笔所写按上手印的证供,他才不得不接受现实。
赵安还跟他说,他能押回魏州受审,无需押回长安,皆因他们与他母亲做了交易。
察觉到苏笙婉投来炙热的目光,他愈发觉得羞愧难当,他埋下脑袋不敢看她,嘴里一直呢喃着对不起。
苏笙婉轻叹一声,将食盒摆在破旧的木桌上,将他最爱的樱桃扣肉、酥炸鲈鱼、广肚乳鸽一一摆了出来。
她一边摆碗箸一边轻声道:“二兄,听他们说你这最近都没怎么吃东西,我亲自给你烧了你喜欢吃的饭菜,你先过来吃点吧。”
“婉婉——”苏笙霆一脸错愕地看向她,唇瓣蠕动片刻,“我不配,你,你不要对我这么好。”
心中的负罪感让他恨不得以死谢罪,他宁愿她生气地打他骂他,也不愿意她像现下这般亲手给他做饭,关心他的身体。
“二兄说的哪里话,二兄自幼便是称职的兄长,呵护我疼我宠我,从不让我受一点委屈,二兄待我千般好,我自然也要对二兄好的。”
苏笙霆与苏笙箫自幼对原主有求必应,宠得跟眼珠子似的。
她拥有原主的所有记忆,看到清白的苏笙箫受到如此打击,一蹶不振,她做不到一味地去埋冤他,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