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们便定亲?如何?”
“啊——”
张星彩霎时间面靥绯红一片,这注定是她这辈子最跌宕起伏的一天,从误会下的苦涩与悲愤,到女汉子似的舞枪逞强,到误会解释时的嘤嘤哭泣,到最后得到答案的欣喜与彷徨,再到…再到现在,当“定亲”二字吟出,跃然于她的耳畔时,她…她竟一时语塞,她彻底懵了,不知所措。
“大伯、我爹、你爹都在洛阳!”
“明天虽然有些急切,但是定亲…总归不那么复杂,理应是来得及的!”
关麟的话吟出…
张星彩彻底的破涕为笑,“你…你是说真的?”
“如假包换!”关麟郑重的颔首,然后他看看天,“总不至于,今晚就定亲吧?”
“今晚是不能定亲…”张星彩轻吟一声,抿了抿唇,从消极情绪中走出的她,除了展颜的笑外…她又变回了那个大大咧咧的张府大小姐。
只见她用另一只手拉住了关麟的手,然后牙齿轻轻的咬了下唇,迟疑了片刻,这才开口:“即便是今晚不能定亲,但我们可以做其它的事情啊!”
“什么事情?”
关麟还有些木讷。
“你别装傻…”张星彩那飒爽绝美的额头轻轻点动,牙齿再度咬唇,像很是难为情的说道:“就…就你…就你怎么跟孙鲁育怀上小孩子的那个…”
“啊…”关麟一愣,他下意思的左右环望,“这里,不太好吧?”
“我知道一处…你跟我来。”张星彩一把抓住关麟,拉着就往一边跑…
原来,这是北邙山脚下的一处农庄,张星彩阔绰的将一大袋钱交给了农人,作为交换,她们要用这房子一个夜晚。
农人掂量着这钱袋的分量,自是欣喜异常。
随着“嘎吱”一声,农舍的大门关上…
灯…也熄灭到只剩下一盏。
仿佛,世间的女人总有这种能力…在黑暗中,他们能够迅速的从猎物转变成猎手——
方才在外面,还有些扭捏、哭哭啼啼的的张星彩,竟是突然宛若女王般一把将关麟推到。
关麟还没有进入状态…
张星彩的声音再度吟出,“多久?”
“啥?”关麟惊问。
“我问你与那孙鲁育…”
“我…”
不等关麟回话。
张星彩的声音已是吟出,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你知道我要干嘛…”
俨然,作为假想敌,张星彩隔空已经要与孙鲁育比较一番了。
是啊,她是主母!
虽然说常规的宅府中,主母是要输给小妾的,可她张星彩不一样,她一生要强,她怎么可能失了先机,却又…又在这床帷之中逊色那小妾一筹?
明月之下,两道身影在月光的倾洒下,仿佛要融化了一般,浓浓的情义…是解开一切误解的钥匙,同样的…也是这份浓情,就连明月,都要羞涩的悄悄的躲在了乌云之中。
这注定是一次漫长的旅程…
直到贤者时间。
张星彩方才开口,“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孙鲁育,还有你那即将诞下的孩儿啊!”
张星彩依偎在关麟的怀中,大眼睛却是一眨一眨的,像是十分期盼关麟的回答。
床榻上尚有绯红…
关麟思索了片刻,然后回道,“从今天起,你便是我关麟的妻子,是关家四公子府邸的主母,孙鲁育…还有那孩儿,这都是府内之事,理应由你这主母做主,你又何故问我呢?”
也就是关麟这话落下之际。
张星彩已是张开小口,狠狠地咬在关麟的胸膛上。
这一次,她像是刻意不留情,一口咬下去,哪怕是关麟都吓了一跳,直到那很明显的牙印浮出。
张星彩这时吟道,“我不是那些擅妒的女人,可…你纳妾也好,娶小也罢,总归是要让我知道的…关家府邸那么大的门楣,若是正经女子,我不会拦阻…但若以后,再有这般我是最后知晓的,每一个,我便咬你一口…”
松开小嘴的张星彩,抬起俏脸,那副佯装恶狠狠的摸样,却是在那透过窗户的月光照耀下,显得格外的娇俏。
“所以…”她接着说,“接过来吧,我与你一起去趟江东,便是纳妾…咱们关家府邸礼数却是不能少的!”
也就是张星彩这一番话。
关麟一把将她抱紧。
“你干嘛?”张星彩故作推脱…
关麟却说,“我好像…又…”
张星彩闻言,大惊:“啊…你…”
…
…
刘备与法正本在下棋,两人似乎知道了什么,相顾一笑,回首青春芳华…谁没有那青涩、干柴烈火的时光。
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