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女子当学那花木兰,可对镜贴花黄,可铁甲披寒光…我…我便向娘学习烹食,学习织布,学习量体裁衣,学习女红…甚至,为了能与你聊一些百工奇巧,我会拜托黄夫人教我木艺,教我做一个百工匠人…我…我真的已经、已经尽可能的做到极致,可你…可你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将我抛之一旁?是…是我做的不够好?不够努力么?”
随着张星彩的话吟出…
关麟更诧异了。
若不是张星彩这么说,他还真不知道,自打荆州一别后,张星彩能努力到这般程度,而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追上他的步伐么?
那么…
“我何时将你抛之一旁过?”关麟一脸的不解。
“还说没有?还在骗我?”张星彩冷哼一声,“在江东,那孙鲁育的肚子里怀着你的子嗣,要不了几天,你就要做爹爹了?到时候,你迎娶那孙鲁育进关府的大门,这还不算…不算是始乱终弃,不算是将我抛之一旁么?”
啊…啊——
无疑,张星彩的话还是勾起了关麟记忆中最深埋的那一处回忆。
是孙鲁育?
是小虎?
他记起,他的确与那孙鲁育干柴烈火过,也深入虎穴过。
甚至,那段时间,关麟还想过…要不要接她入关府做填房丫鬟,甚至想过要与“老司机”的大哥傅士仁商量下这事儿。
其实,当初拿下江东的时候,关麟便假借母亲的名义已经将那大虎、小虎纳为填房丫鬟。
只是后来,局势急转直下,一桩事儿挨着一桩事儿,连珠炮似的,禀明母亲真相的这件事儿在关麟这儿也就耽搁了下来。
可他万万没想到…
孙鲁育肚子里有孩子?
等等,孙鲁育有孕,他关麟竟是一无所知…
天哪?
天哪?
这消息对关羽是晴天霹雳,对关麟又岂不是晴天霹雳呢?
怪不得张星彩说他是始乱终弃;
怪不得…张星彩一口一个负心人…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当然,比起这个,关麟下意思的发问。
“真快出生了?”
“你…”张星彩生气的就要去捡银枪。
哪曾想,转身的功夫,她的手突然被什么给握住。
是关麟的手,并不那么有力,但此番…却十分用力。
“星彩,我想…这件事儿,我还是要向你解释一下的…”
“你都快要娶她了,她就要做你夫人了,你还解释什么?”
“我何时说要娶她的?”
“不娶么?”张星彩的大眼睛连连眨动…
“没人规定,意外有孕,就一定要做正室夫人的吧?”
关麟的语气郑重,神情更是一丝不苟,“你、我就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们是经历过许多的,再加上你爹与我爹的关系,自打上一次你来荆州起,就命中注定,能做我关麟正室夫人的唯独星彩你呀,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关麟是了解张星彩的。
张星彩不是那种聪明绝顶的,但却是很执拗,是那种一根筋的…
也正是基于这样的性格,关麟意识到,她误会了,其实她在乎的根本不是这个孩子,而是他关麟正室夫人的身份哪!
张星彩的身份决定她不可能做妾室的。
也正是如此,在她的意识里,按照常理,关麟与孙鲁育生米已经煮成熟饭,那么…接下来,顺理成章的就是要成亲…就是要八抬大轿的迎娶,而那一日,也将是她张星彩注定出局的时候。
她…她完全接受不了出局。
她…她完全无法割舍对关麟的这份情愫啊!
只是,她忽略了一点。
不是任何事都会遵循常理…
就比如这一次。
“你说…你不会娶她,哪怕她诞下你的孩子,你也…也不会娶她?”
随着张星彩的话。
关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一把又将张星彩拽回,然后用手将她那如刀刃般僵硬的臂膀伸到了自己的脖子旁。
关麟努力的让自己深情款款、含情脉脉一分。
也怪他对这男女情愫之事太不懂了,事实上,或许在关麟的世界里,女人…哪怕是夫人,最多也只占他精力的十分之一。
“看着我…”
“干嘛…”
被关麟这么一说,两人的鼻子几乎能触碰到一起,张星彩紧张极了,也羞涩极了。
关麟的话却是吟出,“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摆在我面前…”
没错,此情此景,他能想到的也唯独这“烂的掉渣”的台词…
果然,张星彩完全不买账。
她疾呼一声。
“你在干嘛?”
这一刻关麟才意识到,台词里那些肉麻的话都是骗人的,索性,一不做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