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说完就停下,系是因他及时的反应了过来。
一则,鲁县打下来了,刘昱必定不会再回薛县,他肯定是就要在鲁县驻扎了。则如果提出打鲁县西边的县的话,那等於还是在刘昱的眼皮子底下,这就失去了“出外”的价值。
二者,鲁县西边的县,相对好打,如果要打的话,刘昱也大可令孙卢等去打,不必非得他曹幹不可。
张曼笑道:“鲁县西边的县,好打可能是好打些,但比不上任城、亢父对郎君有用啊!”
“不错。张公,可我仍是担忧,将军若不肯听?”
张曼说道:“这就是郎君的第二疑了。郎君,你虽无王丹相助,然刘大家卓有远见!”
“你是说?”
张曼抚须笑道:“此意,郎君何不先说与刘大家?”
送走了张曼后,曹幹独自在帐中,把张曼的建议,反反复复想了许久。
末了,他拍了下案几,作出了决定。
与刘昱的政治分歧越来越大,这样下去,纵使曹幹隐忍,刘昱不隐忍,两人的矛盾也早晚激化。与其等到矛盾激化,刘昱更加的打压自己,可能连等到“更加动荡的时局到来”的机会都不再有之,还不如就听了张曼的建议,尽管现下自己还羽翼未丰,也及早自立门户!
只是刘小虎现还没到鲁县,说不得,且再等待几天。
……
鲁县被攻克,对刘昱这部义军来说,绝对是自刘昱、刘小虎、陈直起事以来,最为重大,也最值得庆贺的一件事情。
鲁县不是一般的县,是郡治,民户也多,前汉盛时五万余户,口三十余万,现在的民口虽然没那时多了,可检视郡府的户口簿籍,亦还有二十多万口。
一县之口,比薛、蕃、驺三县之口加到一块儿还要多!
说实话,鲁县能够被打下来,也真是个惊喜。
多个前提条件合到了一起,才造成了这个鲁县被克的结果。
一个是张曼的计策够大胆;一个是张曼的计策正中了刘昱的心事,所以刘昱才会同意;一个是刘让等人早在月前就潜入到了鲁县,鲁县内外的虚实,刘昱、曹幹等都大致清楚;还有一个得是梁丘寿、夏明的功劳了,是他俩张榜招募丁壮,这才给了刘让等混入壮勇里边的机会。
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曹幹的治军有方,身先士卒。
事情都是人办的,各个的前提条件再好,人不靠谱,那事情也很难办成。
且不必多说。
只说亦正是因了打下鲁县这件事,对於刘昱他们来说,太过重大,鲁县的民口又也太多,急需得力的人手协助巩固,是以在克城次日,刘昱就派人去给刘小虎送信,请刘小虎也来鲁县。
刘小虎安置好了薛县,连带蕃县驻军的各项驻守事宜,没有带留驻薛、蕃的部曲,只带上了自己的女兵,於鲁县克后的第三日,前往鲁县而来。两天后,到了鲁县。
先是和刘昱、陈直等见面,商量了下底下来稳定城内外局面的办法。
商定好后,各自分下了工,分别负责一摊。
听说曹幹受了伤,刘小虎和刘昱等忙过这些事后,於到鲁县的当夜,即至城外营中来看曹幹。
曹幹刚躺下,准备睡觉,闻报刘小虎来了,忙披衣而起,出来迎接。
夜色已深,快三更天了。
帐外火光通亮,映照在刘小虎的身上,但见她穿着红色的戎装,披着红色的披风,连脸蛋都是红润润的,配上她颀长的身材,真是如一树夏夜的海棠花。
淡淡的清香扑入鼻中,是曹幹熟悉的香味。
“大家,这么晚,你咋来了?”曹幹行礼说道。
刘小虎亲自把他扶起,笑道:“听说你受伤了,我过来看看你。原想早些来的,我下午才到鲁县,见了见我阿弟、我姑丈,一忙起来,就忙到了现在。不是把你从睡中吵醒了吧?”
曹幹把没系好的衣襟系了一系,说道:“还没睡呢!前两天睡太多了,这几天想睡也睡不着。”
“你受了伤,……我听说有三处之多?本就该多睡些觉,少活动些!”刘小虎朝他身上打量,找他的伤处,裹伤的地方有布缠绕,曹幹虽是穿着袍服,她也很快就看到了他的伤处,胳膊、肩膀、小腿各一,关心地问道,“伤势要紧么?是张医给你看的么?”
张医,是刘昱本曲的医工,医术远比曹丰、曹幹他们原先本曲的郭医强得多。
曹幹笑道:“受了这几处伤,我寻思可以光明正大的偷懒了,想多偷几天懒,怕郭医再给我说‘十天八天必好’,就没敢劳他的架,回大家的话,是张医给我看的。张医说了,不打紧。”
刘小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