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幹沉着地说道:“敢请将军拨与我精卒百人,合上我部精卒,明天我亲自率领攻城!”
刘昱熟视他良久,顾问陈直,说道:“姑丈何意?”
陈直能有什么意见?曹幹愿意亲自带兵上阵,那就让他上阵试试,说道:“曹校尉自告奋勇,壮志可嘉,郎君不妨可答应之。”
“好,我就给你精卒百人,明天我看你怎么与守卒比韧性,怎么勇者胜!”
周通在旁,等刘昱、曹幹的对话结束,说道:“将军,我有两策,可鼓舞士气。”
“君之计策,必高明之策,请说。”
周通说道:“明日战前,可堆财货於营外,示与诸部将士,凡立功者,当场赏赐,此以“财货激之”;劳陈君引吏,督战於城壕,凡无令而擅退者,当场斩之,此以‘军法励之’。”
这两个激励士气的办法,刘昱都是见力子都用过的。
他点了点头,说道:“好,明天攻城,就把此两策俱皆用上!”
……
回到本营,曹幹叫来张曼、李顺、李铁、胡仁等,把今晚军议的内容告诉了他们。
并及自己明天引精卒亲自攻城的决定,也告诉了他们知道。
关於城中守卒已经疲惫的分析,曹幹已与张曼等说过。
把军议内容、明天亲自引卒攻城的决定说完以后,曹幹说道:“攻城五日,我军已疲,但是守卒也已疲惫。正如我与将军所言,现下就是比拼韧性的时候了!谁更有韧性,谁更勇敢,谁就取得最终的胜利!”
他顾视诸人,说道,“明天攻城,将军已答应拨给我精卒百人,我意再从你们诸屯中选出勇士百人。攻城之际,依然是分成两个云梯,我引精卒、勇士攀一云梯,胡大兄,你指挥余下的攻城部队,攀附另一架云梯,为我策应。张公,预备队、支援、掩护等任,就委托给你了。”
诸人相顾。
胡仁急声说道:“校尉,引精卒、勇士攻城的任务,交给我吧。你来率领余下部曲策应。”
“我意已定,胡大兄,你不必多说了。你们现就各回本曲、本屯,选挑勇士。挑好之后,领来我帐外。我要与他们亲自见上一见。李大兄,你带人把咱营中的牛羊杀了,分与部曲饱餐!”
诸人领命而出。
张曼留在了帐中,他等诸人出后,担忧地说道:“郎君,连战五日,鲁县城的守卒虽已疲惫,然有一战之力。明日总攻,能否得成可也不一定,很危险啊!郎君真已决定亲自上阵?”
“仗打到现在,争的就是一口气了,得我亲自上阵,才能把咱部曲的这口气给提振起来,这是其一;刚才我在将军帐中,因见连攻五日,无有进展,将军已是颇有责怨我之言,怪此策系我所呈,如今之际,也唯有我亲自上阵,才行的了,这是其二。因是张公,必我上阵不可!”
张曼叹了口气,说道:“要说献策,此策本是我最早提出,实与郎君无干。将军却怎么怪罪起郎君来了?”
曹幹笑道:“张公这话怎么说的?岂是与我无干?张公此策,我是赞成的啊!张公直取鲁县此策,虽稍行险,然确为出敌不意的妙策。鲁县援兵被咱围歼,咱挟胜卷众,急袭鲁县,不是没有一举克城的可能!所以连攻五日,不见进展者,以我之见,一则是因被咱歼灭的鲁县援兵大都是新募之兵,其中的郡兵并不多,亦即,鲁县城防的中坚力量并没有因为咱们的‘歼援’此战而受到大的损失;二者是因鲁县到底是座大城,欲待在几天内便把之攻克,原也是不易之事。因此两条,咱遂连攻五日,无有进展。但仍是如我所言,咱们连攻五日,实则也不是没有收获,守卒已然疲惫,咱们趁此机会,明天发起一场猛攻,或许攻城就有转机!”
比之刘昱的话语间,已露出责怨曹幹的意思,曹幹的这番话,一不把责任推给部属,二能从客观分析,当真是两者相较,天壤之别。
张曼喟叹说道:“将军其人,志气高满,然论英明,不及郎君甚矣!”
他寻思片刻,抚摸着胡须,说道,“郎君,五日攻城,刘让等在城内迟迟不见响应,也不知是因出了意外,还是一直没能寻得机会?要不今晚,咱们再升起火来,与刘让联络?他若是没出意外的话,也许借着明日郎君亲率众猛攻的时机,他能寻得机会,响应内起?”
“也好,便再与刘让联络一下。”
城内、城外,消息断绝,曹幹、张曼与刘让提前已经定下联络的信号。
便是於夜间在城外的西南角处生火。刘让在城中见到火起,便寻机响应内起。
生火这事儿,张曼亲自去办。
各屯挑好了勇士,都带到了曹幹的帐外。曹幹只要百人,各屯总共挑出了一百四五十人。
深深的夜色下,一百多勇士,十人一排,列十五排,整整齐齐的挺立在旗杆边的空地上。
曹幹出帐,立在他们前边,审视了一下。
这一百多的勇士,来自本曲的稍多些,胡仁曲的部曲少,故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