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中那个疤脸的海贼说道:“大头羊,你少吹牛。啥你要是把力么卖出来,‘特务什’肯定得有你一个?那你为啥不卖力么?”
“你是不是傻?啥‘特务什’啊,说得好听,只有精兵能进,说白了,不就敢死队么?专门弄了这一什人,打仗碰上硬茬子时,让送死用的!你傻,我可不傻,送死的活儿,老子不干!再说了,你让送死也行,平时你好吃好喝的供起来,弄几个小姑子让快活快活呀。‘特务什’的日常吃用是啥?郭屯长说时候,你们都听见了,跟不是‘特务什’的,跟咱们一模一样,丁点区别没有;小姑子更别说了,更是没有。好吃、好喝的都不舍得给,小姑子也不给快活,就给片小绸子,嘿,就想买老子的命?”罗忠吐了口浓痰,一脸不屑地说道,“做梦!”
疤脸海贼说道:“大头羊,前天郭屯长可是说了,往后咱屯,……不是,是咱整曲,不分上下、无论军吏或部曲,上到曹郎君,下到咱们,日常的吃用都要一模一样。大头羊,不是特务什的部曲吃用跟咱没啥区别,往后可是包括曹郎君在内,日常的吃用跟咱也都没啥区别!”
“还往后,我瞧这之前,曹郎君他们的吃用跟咱也没啥区别。都是他老营的那个相好,领着老营的人给咱送啥吃的,他吃啥。哎呀,哎呀!”罗忠说着,连连摇头。
“你摇头干啥?”
罗忠说道:“当小率,当到曹郎君这份儿上,也真是寒酸!他这小率当的,跟咱有啥区别?”
疤脸海贼嘿嘿了声,没接腔。
罗忠问他,说道:“你嘿嘿啥?我瞧你这脸色,好像是不大赞同我的话?”
“我是不赞同!大头羊,曹郎君日常的吃用跟咱一样,没啥区别,你觉着是曹郎君白当这个小率了,我却是觉着曹郎君这样真好!远比咱之前的蒋大率好得太多了!”
——“蒋大率”,便是被高况杀掉的那个海贼头领。
罗忠鄙夷地说道:“你呀,你呀,脸上带疤,看着怪凶,也是个没志么的软蛋!”
却是怪了,他这一什的其余诸人,虽未说话,从表情能够看出,竟好似是泰半都认同疤脸海贼的话!罗忠瞧出了这点,指着他们,叹么不止,说道:“软蛋、软蛋,全是没志么的软蛋!”
……
八项改编内容,现在能做的,基本都完成以后,於这日,——从曹幹和李顺、李铁等说他改编内容的那天算起,此已是第五天了,曹幹把李铁、邓勋等政委叫来,又给了他们一道命令。
曹幹令道:“识字班什么的,还有八天才正式上课。这段时间不能闲着。明天起,李大兄,由你主导,做两件事。一件是下去周边乡里,搞调查,做宣传;一件是按照我所划分的‘阶级’标准,把咱曲中各屯,所有部曲的‘阶级成分’,调查清楚。都完成后,向我汇报。”
“搞调查、做宣传?小郎,你说的搞调查,是不是指的就是咱们之前搞过的下乡调查?做宣传,是宣传什么?宣传咱不掳掠、咱起事也是为了别的穷人能有条生路等等这些么?”
曹幹点头说道:“对,便是这些。”
李铁为难说道:“小郎,咱曲中现下的政委没几个,你说的这两件事,如果只做一件,还能做,两件都做的话,人手不够啊。”
“先做一件。先把咱本曲部曲的阶级成分,你们调查清楚;完了之后,再下乡调查。”
李铁估算了下时间,说道:“小郎,八天功夫,咱曲部曲的阶级成分此事,能够完成;下乡调查这件事,抓紧点,也能完成,但是宣传这件事,不一定能够完成。”
“宣传这块儿,能完成多少就完成多少,实在完成不了也不要紧,等咱的宣传学员班办完一期之后,剩下没有宣传完成的地方,就由宣传员们去做。”
有了曹幹这句话,李铁有了数,恭敬应诺。
……
时至今日,已是曹幹进行改编的第五天,是曹幹曲到了南梁水南岸的第八天。
这八天中,曹幹曲中上下,没有闲着的。
李铁、郭赦之等不用说,普通的部曲战士们亦个个都是很忙。
先是筑营,继而是李铁、郭赦之等给部曲战士们转达曹幹的改编内容,再继而是连续两天的比武,比武过后,是部曲战士们正常的每日操练。
总而言之,曹幹曲的驻营中,每天都是热火朝天的场面,声响、动静能传出好几里地去,然而驻营外,却除操练的部曲外,几不见其部兵士的身影。内闹外静,对比鲜明。
与此同时,还另外有一个对比鲜明。
另外的这个对比鲜明,即是曹幹曲驻营之情形,与官道另侧十余里外的吴明曲驻营之情形的对比。正与曹幹曲驻营内闹外静相反,吴明曲的驻营乃是内静外闹。
除掉在到达南梁水南岸之前两天,也是驻营这一点和曹幹曲的相同之外,这八天中的剩余六天,吴明曲的部曲留在营中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