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发生些不可描述的故事,胡浩南果断选择交代。
“好吧,我说,格蕾,我想向你求婚!”
格蕾停下动作,准确的说,双手捂住嘴巴,一脸惊讶,还有惊喜。
她知道胡浩南凑齐一把手戒指才考虑结婚的故事,所以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自己还要很久很久才能听到这样的声音。
万万没想到,胡浩南现在就说了出来。
“我找了个球童,让他带着戒指过来,原谅我,我没有去买钻戒,你知道的,钻石这东西完全是炒作出来的,本身没有多少价值,也代表不了爱情。
当然,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男孩随时都会过来,所以我们……需要冷静下来。
比如,呃,你先从我身上下来。”
这回换成格蕾面红耳赤了。
等格蕾重新坐回驾驶位,重新拉开窗帘,左等右等……却是始终不见球童的到来。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尤其是当格蕾问起那球童叫什么名字,胡浩南发现自己居然都没有问那男孩的名字。
胡浩南决定出去找找看。
事实证明,这个决定是无比的正确。
他找遍球馆,也没有找到那个球童,最后在监控中看到男童把他那束路边采下的花朵丢进了垃圾桶,然后一蹦一跳的跑出了球馆。
“路边的野花不要采,这话是多么的正确。”胡浩南感慨了一句,然后选择报警。
找到男孩并非难事,也就是到了凌晨四点多,胡浩南和格蕾就接到警方电话,说是找到戒指了,马上派人送了过来。
这服务态度……胡浩南很想知道,如果他是一个普通市民,会不会还是这样?
警察很快就来到家门口,一起来的还有男童,以及男童的父亲。
胡浩南从警察手里接过戒指,还有那张写有“我爱你”的卡片。
只不过那张卡片后面又多了一个词:dad(爸爸)。
显然出自男孩的手笔。
而男孩“拿”走戒指的目的也很纯粹:“主教练先生,我的爸爸是个球迷,我想让他亲自看看冠军戒指是什么样子。”
“真的很抱歉,都是我的错,你要多少钱,我可以赔偿给你,请你不要把他送进监狱……”
看着这位父亲连连请求胡浩南原谅他的儿子,不要把他的儿子送进监狱,他还能说什么呢?
胡浩南把那张卡片递了过去,道:“虽然偷不是一件好事,但不得不承认,你有一个好儿子,他很爱你。”
送走警察,胡浩南摸索手里的戒指,对格蕾说道:
“一个爱父亲的儿子,一个爱儿子的父亲,我想我有些明白家庭的意义了。”
“哦对了,问个问题,戒指回来了,现在求婚还来得及吗?”
格蕾强忍心中欢喜,回道:“我想,你的请求,对我来说永不过时。”
“那好。”胡浩南清了清嗓子,调整了下情绪,然后模仿着电影中的样子,左膝单腿跪地,举起戒指道:“美丽大方的格蕾-艾伦小姐,你能……”
“错了。”格蕾小声说道。
“什么错了?”
“是右膝,右膝跪地。”
胡浩南有些尴尬,脸红道:“抱歉,第一次求婚,经验不足。”
“难道你还想有第二次?”格蕾嗔怪道。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胡浩南连忙否认。
不过经此曲折,胡浩南却是一时难以酝酿出刚刚的情绪,最后干脆站起来,说道:
“格蕾,我,说句心里话,我不知道什么叫做爱情。
以前我看过不少关于爱情的描述。
什么往后余生,风雪是你,春花是你,夏雨也是你,秋黄是你,四季冷暖是你,目光所致也是你。
什么我想每天早上醒来,睁眼第一个见到的人是你。我想每晚入睡,闭眼前见到的最后一人也是你。
什么一分钟有60秒,我愿用这60秒来爱你,一小时有60分,我愿用这60分来爱你……
这些关于爱情的描述让我感到有些……畏惧。
因为在我看来,爱情……怎么说呢,不该是一个人的全部。”
胡浩南快速组织语言,说道:“你首先应该是你,一个有着独立思想的个体。
爱情……应该是你诸多情感中的一部分。
它很重要,可以超越其他情感,却不应该是全部,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胡浩南试图说清自己的感受,但他真的能说清吗?
只能说,麦迪和克里斯蒂两个损友对婚姻的吐槽还是起到了效果,给这个围城外的男人产生了不小的心灵混乱。
格蕾摇摇头,道:“抱歉,很难理解,不过我知道你要是在求婚的时候对一个女孩子讲这么多需要调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