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从胖子的脸皮上也撕下一层脱壳的死皮。
胖子激动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脸电焦了的眉毛胡子都长出来不少。连忙脱下上衣在身上狠命的擦着。
随着胖子的动作,身上本来被灼烧的伤口纷纷脱落。
完事还犹豫了一下,使劲儿按了按自己被“夔牛”撞断的肋骨,道:“好啦!真好啦!”
伸了个懒腰,扭扭脖子活动活动肩膀:“头天喘口气都痛,居然好利索了?”
两人将还在熟睡的李队也弄了起来,这家伙被电的焦黑的双手也恢复了。
满脸莫名其妙的李队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问道:“咱这是睡了半个月?”
鼎羽看了看卫星电话上的时间,道:“咱只睡了四十多个小时。”
钻出帐篷,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扒拉了一下还有余温的篝火,闭眼默默感受了一下身体的状况。
“能恢复这么快,八成是左三爷搞的鬼。”
“在那小破屋里骨卜的时候,大概是给咱用了什么‘巫术’,才让咱们在短短四十多个小时身上的伤都恢复如初。”
李队和胖子两人索性脱了衣服,相互检查了一下身上在“夔牛”洞里留下的伤口。
一撕一片死皮,不光没有留下伤疤,李队感觉似乎连早年在部队留下的暗伤和上回在缅甸留下的暗伤都恢复如初了。
胖子感慨道:“三爷比二爷强,够局气的,舍得给咱来个‘圣疗术’,直接原地满血复活。”
“他娘的,效果是真不错,就是这个过程,有点一言难尽。”
胖子的话让鼎羽想起那骨头里的痛、麻、痒,不由得打了个冷颤,道:
“能恢复成现在这样,八成跟咱们三个的‘体质’有关系。”
“三爷的‘巫术’八成是激活了咱们身体内的某些东西,不然很难达到这种脱胎换骨的效果。”
“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觉得大概是想让咱们以最好的状态去闯大巫师的墓。”
“不管怎么说,能用某种方法让咱们恢复体力,估计代价不会小。”
鼎羽没说出来的是自己在昏迷的过程中看到的那些图形的变化,还有那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感觉,似乎很重要。
胖子大大咧咧的说道:“切!”
“甭管左家三个老头有什么目的,想吃肉就得有付出。”
“回头那个什么安脖子的墓里真有什么‘萨满专用’的法器,就别怪咱哥们不客气了。”
“羽哥不是说那个安脖子死之前把所有‘萨满巫师’的珍贵法器都藏起来了么?”
“我都怀疑,姓左的三个老逼登祖辈守在这里,没准就是惦记着人家坟里的陪葬呢。”
“反正咱一只羊也是放,两只羊也是赶。”
“寻找鼎侍卫留下的线索这件事,跟毁了安脖子的墓,外加顺手牵羊弄点宝贝出来一点都不冲突。”
李队和鼎羽:“……”
既然左三爷说三天后回来,三个人索性回到了珠格德力河边,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把身上这些日子攒起来的黑泥和伤口愈合脱落的死皮洗了个干干净净。
满血复活的三人按照胖子的说法,直接开始丛林度假。
换过干爽的衣服,点起篝火打了几只山鸡,摘了点蘑菇,加上李队意外发现的一支人参,来了个一锅烩。
头天李队弄来的狍子也没浪费,连烧带烤,美美的吃了顿山珍大餐。
让胖子郁闷的是,丛林度假刚开始半天功夫就要结束了。
天还没黑,还是那身萨满造型的左三爷提前出现在了营地。
目瞪口呆的瞧着篝火上的锅里滚烫的山珍浓汤和架在火上的狍子肉。
瞧着三人容光焕发活蹦乱跳的样子,惊讶的说道:“你,你们,你们好了?”
前天见到三人的时候,三个家伙狼狈不堪,跟打了败仗的逃兵一样人人带伤,而且还伤的不轻。这才两天的功夫,原地满血复活不说,貌似精气神比第一次见面都好。
胖子从锅里捞了一碗汤吸溜了一口,头也不抬的说道:“您这不是废话么?!”
“我们好没好您心里没点数?”
左三爷脱口而出:“这也好的太快了吧?!”
鼎羽借着三爷还在惊讶中,看似随口问道:“骨卜的时候,冒出来那股黑烟有治疗的作用?”
“当然有!那是……”三爷突然反应了过来,玩味的看了一眼装作若无其事的鼎羽。
“咳咳,既然你们好了,那就出发吧!”
鼎羽知道现在即使问了,也不会得到回答。
只好踢了还在觅食的胖子一脚,道:“甭吃了,没看人家都提前上门,着急准备送咱们上路了?”
“赶紧收拾东西去!”
左三爷面具下的脸上,不由得一阵抽搐,却没有说话反驳,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