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随行还有五千民夫,他们在明军的保护下开始进行营垒加固和筑起长围的事务,未受到守军的袭扰。
看着那些民夫的动作,张庭珍、张庭瑞和鞑子监军呼和少布狂流口水。
无它,壮劳动力耳!
明朝皇帝孟之祥是个实心人,关心他的军队和子民不含糊,如支前民工亦由兵部负责给养,伙食量大管饱,把他们喂得饱饱的,个个体格强壮,这样的民夫,是壮劳动力,换给鞑子汉军,那就是妥妥的一线正兵!
军队有正兵和辅兵之分,正兵就是战兵,属于主力部队,往往就是披甲兵,有盔甲和武器,他们必须身体强壮,才可以披上沉重护甲,而辅兵就是没有正式盔甲和专业武器,意思就是替补队员卖苦力、后勤人员。
现在明军民夫可算是辅兵,但他们的身体素质比鞑子汉军的正兵来得还要好,更不用说明军的正兵!
要是给蒙古汉军抢到这样的兵源,长官梦里都会发笑,而鞑子得到这样的奴隶,那就大赚了!
由于无棣县守军的坚壁清野相当出色,导致城周边无资源,没有木头和石头,所以明军要不辞辛苦地到远处伐树运石头去打造攻城器械和屯积攻城物资,一连数日都不能发动进攻。
但军队不可能光呆在营中,那是闷军,所以明军除了护卫、警戒之外,还不时大队人马出营巡逻,相当于蹓狗吧。
这天早上,副将田世英率精锐的千人步骑(两都人马)全副武装地绕城而过,在经过外城一座“东调门”的东城门边,路过城楼时,带队的田世英不禁一楞:不知鞑军是疏忽还是傲慢,居然放下吊桥,洞开城门,毫不设防?
天掉金子?
还是陷阱?
一时间大家都摸不清头脑,随行的一个参谋人员卢清斌的是个年轻小伙子,马上断言道:“此乃吕温侯濮阳城开赚曹孟德之计也,师座不可不慎!”(明军一万人为一师,首长为师长)
汉末时群雄争霸,曹操与吕布战于濮阳,吕布谋臣陈宫设计让人诈降,赚曹操进城想杀他,有这么个机会,曹操率军入城。
其实他自己也有疑惑,部下亦劝他,李典曰:“主公且在城外,容某等先入城去。”操喝曰:“我不自往,谁肯向前!”遂当先领兵直入。
入城后果然中伏,由于曹家祖宗保佑,曹操有惊无险地在濮阳逛了逛就出来了。
卢清斌是读军校出来的,没事做就读战史,宛如“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又似象棋打谱,对于下棋套路是信手拈来,因此他判断对方绝不是疏忽,而是有意想来搞我军。
参谋人员就是明军敌人要对付的另一个强敌了,自孟之祥首倡设立行军参谋后,在明军已成定制,他们的结构往往是老中青三结合,即用老参谋的经验,中年参谋的果断和青年参谋的勤奋,把军情打理得好好的,供主将们参考,从而夺取先机,赢得胜利。
田世英脑海里快速思考,最终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断然道:“全体都有,跟我进城!”
卢清斌惊道:“师座,这是埋伏!”
田世英手指他道:“你既说是埋伏,那你不要进城,火速去通知武师长!”
卢清斌毫不矫情,向田世英一拱手,说道:“遵令!”打马如飞而去。
于是乎,田世英率领这两都人马直趋城门,意欲夺城!
他们冲过吊桥,往城门而去,中途城墙并无动静,没有敌军冒头来个万箭齐发。
不料,他们才从漆黑的门洞冲出,前面骑兵的马首衔着马尾,涌入正对城门的一条长街,还没来得及展开,只听得一声梆子响,在东城墙上和街道两旁的楼房顶上,无数矢石火器就朝着这支密集的队伍铺天盖地砸来,哪怕明军早有提防,高举盾牌保护,但顾头不顾腚,顷刻间被打倒一大批人。
田世英一看形势不好,要是后退,只怕自相践踏,死得更快。
他当先带头,冲进城内。
主将如此,部下自当跟随,他们无暇旁顾,只好向前冲突。
冲得不远,却见一层层密密麻麻的拒马栅,把长街横截为数段,鞑子汉军挺着长槊,躲在拒马后方来收割人头。
“刺,刺,刺他!”汉军兴奋地喊叫着,如果让他们直面块头大大的明军,他们会担心害怕,现在在这里当老六阴人,当然舒服。
明军纷纷被刺中,还要担心头顶飞来的箭矢和落石,那是汉军乱射乱砸而来,根本防不胜防的。
人喊马嘶之际,连串燃着烟气的罐子飞来,有一个直向田世英落下,被田世英一个骨朵砸中,然后轰然大爆。
“轰!”火光暴涨,要不是田世英及时低头,坚固的头盔挡住了剧烈的冲击波,只怕他会被炸成了花脸猫!
这是守城汉军使用的黑火药罐!
黑火药在宋金、金蒙、宋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