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汉军的一些参加过先前蒙宋战事的老兵十分感慨,以往看宋军骑兵少,骑的马甚劣,又矮又小,哪怕用鞭把马皮都抽破了,也赶不上蒙古骑兵。
现在的情形截然不同!
明军骑兵战马普遍高大,油光水靓,显然花了很大成本去饲养、育种,比起蒙古战马还要高大,汉军战马更加比不上了。
看到明军骑兵虽说人少,却态度嚣张,扬鞭直指城墙,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骂的乃“龟孙,有胆量出来一战!”“下面有把吗?”之类的话。
“好南蛮!”在城西羊马墙内,鞑军十夫长阿都钦夫怒喝道,他膀大腰粗,十分骄傲,岂能容明军如此冒犯。
他对身边汉军百夫长陈长庚说道:“架木板,我要过河!”
木板是特意钉制的长长木板,推过去,架在护城河两头,方便用来过河,以备不时之需。
城头有吊桥,但吊桥不能轻易放,想临时过河,唯有长木板。
阿都钦夫明摆着无令擅动,陈长庚面有难色,然而被阿都钦夫凶睛一瞪,马上屁颠屁颠地令部下推板过来,架在护城河上。
这阿都钦夫是真鞑,上头派来的监军,实际上在他面前,陈长庚狗都不如,被呼来喝去的,哪敢惹他。
他既然想死,那就让他去!
架好了板,阿都钦夫率手下十骑,以及汉军骑兵十骑,策马咚咚咚地过了河,往明军骑兵急驶而去,誓要让南蛮付出血的代价。
当前明军不过数骑,见敌军人多,来势汹汹,立即打马转向狂逃,逃速甚快,惹得阿都钦夫破口大骂,继续追击。
突地,他发现前面的明军骑兵停了下来,不由得悚然一惊,定睛一看,呀,前面聚集了五十多明军骑兵都执弓搭箭,等着他来!
阿都钦夫犹不知死到临头,还带队继续向前。
只听得明军骑兵队中军官吹了一声哨子,所有明军骑兵向着蒙鞑骑兵发动暴射!
“蓬蓬蓬……”急速射,连续射,每人十余枝箭射出,形成了一片暴风骤雨般的箭雨,待到军官再吹一声口哨时,面前的二十骑敌军只余一名落后的汉军骑兵幸存,其余人等,尽被射翻!
包括阿都钦夫,诸人身上都插了好些箭,死得不得再死。
那个汉军骑兵骑在马上,瑟瑟发抖,随即听到对面明军有人嚷道:“快不快滚!”
明军将他放生,是要扬名,他恍然大悟,赶快打马转向逃回去。
此战打得干净利落,明军胜得稳稳当当,让西城墙上的汉军和鞑子看得鸦雀无声!
原来南蛮能战,南蛮敢战!
城内鞑子百夫长呼和少布怒气冲冲到得城西羊马墙内,以汉军百夫长陈长庚劝阻不力,致使我军损失而痛殴了他二十皮鞭。
呼和少布亲自动手,打得陈长庚一佛升天,二佛涅盘,唯有叹息做狗不易!
明军大至,看他们人马旗帜如同滚滚洪流而来,汉军不由为之战栗。
谁都带眼,对方小年轻居多,个个体格强壮,精神抖擞,对比于年龄大了一轮的汉军鞑骑,不用打就知道谁利害!
尤其是他们的战马,多,非常多,而且高头大马的多,看他们骑兵装束,一些低级军官都骑上了龙马(过米六高的大马),这种马就是鞑军也是少见,只有大酋和高级军官才能骑上。
现在明军战马产出是火力全开,除了成都平原、江汉平原和庐州马场之外,还因为收复了四川北面的“三关五州”后得到了陕甘马场。
陕甘在西北那边,好多地方是肥沃又广阔的暖温带草原区,河谷阶地那是水草又多又好,山地丘陵上森林长得很茂密,绿洲的地方,既适合种地又适合放牧。
因为鞑子骑兵尚有威胁,所以陕甘放牧居多,马匹产出亦多,这让明军战马来源更广。
大队骑兵绕城而行,大地升腾起滚滚浊烟,别说汉军噤若寒蝉,就连向来眼高过顶的鞑子也默默低头!
先前明军轻取阿都钦夫展现了他们的战斗力,现在明军骑兵数量众多,完全夺取了战场的主动权。
守军不能出城野战,战败必败!
张庭珍咪起了眼睛打量着城下明军,右拳轻轻地捶着城垛,思忖着对策。
当晚,明军在城南城下箭石不及之处下寨,他们挖沟堆垒起帐篷忙得不亦乐乎,而三主将即武荣、田世英、曹彪与其余高级军官、参谋们初来乍到,顾不得休息,一起勘查地形。
但见得敌军孤城一座、孤营一座,周边平坦无树,一片平原地,荒无人烟亦无敌踪,城外居民聚居地只余残垣断壁,有的一些地方稀稀疏疏地种着一些羸弱的庄稼,尚未长成。
真的什么都没有,明军来之前,守军全力拆毁城郭外面的民居,石头砖块木料运入城中,人亦迁走,把粮食物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