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他再也受不了徐忠的揶揄,气急败坏地扭头怒瞪了徐总一眼,可惜却被慕容霏抓住这个机会一掌重重劈在其胸膛上,忍不住仰天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阮籍一个踉跄,差点不支倒地。
不经意地瞥见脚下密密麻麻布满一层的蛊虫,他那唯剩的右眼顿时涌出一股惊恐万分的神色,赶紧站稳身形,跟慕容霏见招拆招起来。
他心里很清楚,如今他的身子已再经不起那些蛊虫的第二次啃噬了。
所以眼下是绝对不能倒下去。
这一幕,看在一旁观战的徐忠眼底,不由暗叫一声可惜。
但很快他就灵机一动,想到了一招绝佳的妙计。
只见他先将飞爪勾连在一方青石上,然后牵引着飞爪后的麻绳在五巍坡峰顶的东南两面都饶上了两圈。
做完这些,他守在五巍坡的北面,再暗中吩咐掌心的冰蚕偷偷溜去西面。
待一切准备就绪,他不动声色地朝冰蚕下了个命令。
瞬间,一股滔天的威压自五巍坡顶的西面传将过来。
徐忠的声音适时响起道:“安师,您终于来了,徒儿等候您多时了!”
“嗡!”
乍听到徐忠这句话,阮籍吓得差点没魂飞魄散。
百忙之中,他只来得及逼出一股心血,拼着五脏六腑重创,挣脱出了慕容霏和那些蛊物们的包围圈,亡命朝峰顶的东面逃去。
而结果果然不出徐忠所料,由于被吓破了胆,阮籍亡命奔逃时,根本就没有顾得上去看前方是否有障碍物。m.166xs.cc
刚逃至北面的山顶边沿,阮籍正要不顾一切地纵身跳下峰顶,却忽觉身体一滞,原来已被一条绳索给拦住了去路。
非但如此,因为他的冲劲太大,以至于那条绳索被他的人给撞的拉伸了丈许远,最后反向回弹时,瞬间便将阮籍给重新弹向了五巍坡峰顶的中央。
“噗通!”
阮籍一跤重重摔倒在地,还没等他来及爬起身来,顷刻之间,那些毒蜂、豚鼠、蜈蚣等蛊物尖叫着潮涌上了他的全身。
这一次阮籍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已经连番遭受重创,眼下他早已没了继续靠消耗心血来强行爆发气息震掉浑身上下这些蛊物的能力。
只能眼睁睁地望着自己的血肉被这些蛊物逐渐啃噬掉。
片刻之后,他的右眼同样变成了空洞,从此,便再也看不清身体被吞食的凄惨场景。
就在这时,他的耳边蓦然传来徐忠的一声轻笑道:“阮大将军,刚刚本侯是骗你的,其实蛊王早已回了南疆,短期内恐怕是不会再来雍京了!”
“呃……”
阮籍从喉咙间发出一道悲愤莫名的嘶叫,两手狠狠朝徐忠发声的方向抓去,只可惜抓了个空。
下一刻,徐忠的声音又在另一边响起,而且说的话隐隐只有两人能听的到,“对了,忘了告诉你了,你当太后为何会将自己随身携带的那枚凤玉送给本侯?嘿嘿,那是因为萧媚娘这个你阮籍得不到的女人,前天已经与本侯春宵一度,成为了本侯的女子!”
“呃,啊!”
这句话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阮籍听后,本就瘆人的全非面目,变得愈发狰狞可怖。
他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一句话来,道:“徐忠,阮某纵使变成厉鬼……也定然不会放过你!”
徐忠耸耸肩道:“那你就变成厉鬼过来吧,本侯等着你!”
话音未落,他反手从袖中掏出那柄刻刀,将刀尖往前一送,狠狠插入了阮籍的心脏。
至此,这位大梁曾经的骠骑将军,便即彻底一命呜呼。
“呼!”
慕容霏长长舒了一口气,信不来到徐忠的跟前,抹了一把额头的香汗,道:“徐忠,方才你嘀嘀咕咕跟这个姓阮的在说什么呢?为何他会表现出那么大的怒意?”
“呃,这个嘛……”
徐忠摸了摸鼻尖,随口编了句瞎话道:“我告诉他,既然他敢对我动手,那么他的家族就等待着太后接下来的雷霆降罪吧。敢杀朝廷一品公侯,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即便九族侥幸逃过一劫,但也定会被判一个男的世代为奴、女的世代为娼之罪!”
慕容霏狐疑地瞥了他一眼,不太相信道:“可你方才明明提到了什么凤玉和得不到的女人,还有春宵之类的,这些又作何解?”
这样吗?
徐忠神情略显尴尬地道:“可能是离得稍远,慕容姑娘你听错了吧。呃,那个,眼下时辰已经不早了,咱们还是赶紧打扫战场,然后快快离开此地吧。否则,若让阮家的人得知他们的少主是被我们所杀,估计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慕容霏耸耸香肩,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你方才不还是说阮籍敢刺杀你这位大梁的一品公侯,是诛九族的大罪么?此事你只管禀报萧媚娘那个女人,想必以她对你的倚重,应当会替你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