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
他用力一跺脚,竟硬生生将身上的毒蜂、豚鼠、蜈蚣等蛊虫震掉了大半。
不过此时他浑身上下早已被这些蛊物给噬咬的千疮百孔。
双足、两腿和左右一对臂膀,鲜血淋漓,有不少地方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
最可怕的还是他的面部。
可以明显看到,他的左右面颊上,已经多出了十几个拇指大小的血孔,左眼只剩下一个眼眶,右耳不知被什么东西啃噬掉一半。
以至于,一旦阮籍面部做出太大的表情,都会给人一种狰狞可怖的瘆人感觉。
只见他用那只仅剩的右眼,死死盯着徐忠和躲藏在那块巨石后的慕容霏,声音透着一股彻骨的恨意,道:“居然将阮某弄至这般田地,你们都该死!”
“吼!”
下一刻,就见他一声嘶吼,一个纵身弹跳而起,作势便要冲徐忠扑去。
好家伙!
此时此刻,这腾空扑来的阮籍看在徐忠的眼底,像极了过去那个世界电影中的丧尸,衣衫褴褛,形象狼狈,浑身上下布满了糜烂的孔洞伤痕。
被这种丧尸般的东西扑面而来,恐怕就算是再大胆的人,也会感觉到阵阵的心悸。
徐忠目光一沉,下意识便想一个纵身跃下五巍坡,好及时躲避阮籍的这必杀的一击。
便在这时,躲在那块巨石后的慕容霏一声娇叱,道:“阮籍,你的对手是本姑娘!”
随即,就见一身黑衣劲装的慕容霏旋风一般冲出了巨石,一条彩云袖瞬间化作一道匹炼,迅若箭矢,直袭阮籍的后背背心而去。
这一招裹含着慕容霏武尉巅峰的全部威力。
倘若阮籍在正常的时候,自然不会有任何问题。
可惜眼下他被那些蛊物给啃噬的浑身上下千疮百孔,且方才的狂喷心血,也导致他受了不轻的内伤。
所以此时此刻,在面对修为比他低了一筹的慕容霏全力一击时,他竟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威胁。
不敢再全然不顾地继续一心追杀徐忠,阮籍蓦一个陀螺般急转身来,两掌狠狠对准慕容霏袭来的彩云袖劈了下去。
“蓬!”
掌风与彩云袖裹挟的劲风相激,竟而爆发出一道振聋发聩的冲天爆鸣。
两人均是浑身一颤。
随即慕容霏撮口发出一道尖锐的清啸,地上的豚鼠、蜈蚣以及天上的毒蜂等蛊物,瞬间如得到一种命令一般,纷纷潮涌一般向阮籍冲杀而去。
同时,她的人也化作一道黑影,猱身扑上。
不消片刻,在蛊物的帮助下,慕容霏竟然将堂堂武将初期修为的阮籍给逼得手忙脚乱。
“哇啊啊!”
阮籍气得哇哇直叫。
想他在镇守帝陵之前,可是堂堂大梁的一名货真价实的将军,曾经于战场上杀敌无数,荣获了数不清的战功,这才蒙先帝萧统赏识,获封大梁的骠骑将军。
哪怕如今他自己辞去骠骑将军一职,但骨子里也是孤傲和不可一世的。
这么多年征战沙场,他连负伤都很少有过,又何曾像今次这般身体内外都遭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创?
更何况,重创他的还是一个修为不过武尉巅峰的女人!
这一点,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现实。
而越是内心不甘,他的气息越是不畅,连带着出招也跟着紊乱了起来。
渐渐的,在慕容霏愈发密集的攻势下,他变得险象环生,好几次都差点被慕容霏给击中身体的几处要害。
然而这还不算罢。
一旁的徐忠见他被慕容霏给压着打,还不忘出口揶揄道:“阮大将军,你好歹也是大梁成名的人物,年龄也比人家姑娘大了十多岁,难道不应该自封几道经脉,让自身修为降至武尉巅峰,再与人家姑娘公平竞争么?”
“呼哧!”
阮籍气得喘了口粗气。
假如不是瞎子,都能一眼看出他是被身穿黑色劲装的慕容霏给压着打。
你丫这还让自己自降修为,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阮籍真想一口老痰吐在徐忠的脸上,让这个聒噪的家伙赶紧闭嘴。
只可惜,眼下他身处下风,连应对慕容霏和那些蛊物都极为困难,就更别说抽空分心去跟徐忠斗嘴了。
而徐忠像是看准了这一点,当下故意刺激他道:“阮大将军始终不发一言,是不是感觉本侯说的在理,所以自觉羞愧,不敢应声了?”
“嗯!”
他故作沉吟道:“能有这个觉悟,证明你阮大将军还要点脸皮……”
说到这里,忽听他“大吃一惊”道:“哎呀,不好意思,忘记你阮大将军的脸已经被那些蜈蚣给啃噬的不成样子,恐怕已不剩几块好皮了!”
“啊!”
阮籍气急,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