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查封,都得杨宸亲自吩咐才是。没有官府的定罪的文牒,只有锦衣卫的一块腰牌,就想在今日把陆家满门定罪,是远远不够的。
“陆谭呢?”
一名年轻的锦衣卫站在了陆襄的身前,陆襄此时虽屡试不第,可也向来自负,直到此时,也没能完全接受自己堂堂陆家的来日之主,今日要跪在一个锦衣卫的脚下受辱。
年轻的锦衣卫可没有给陆襄什么好脸色,神情冷漠,见陆襄不说话,斥问道:“我问你,陆谭呢?”
“呸!”
一口唾沫吐下,也引来的罗义的目光,他看出了自己部下的慌乱,虽然他们是在金陵当差,可陆家的手眼通天的本事,也自是早有耳闻。有所顾忌,心里也许在想着,陆家今日的显赫,会不是卷土重来。
“让他把那口唾沫,吃回去”
罗义把玩着手中精致的茶盏,不得不佩服陆家之富,还有陆家的狂悖,一个没有官身在肩的陆府,竟然能用给宫中进奉的御品汝窑,做待人接物的寻常茶盏。
年轻的锦衣卫将陆襄按倒在地,青筋暴起,死死的将他的头钉在地毯上,用他的嘴鼻,去磨蹭陆襄自己刚刚吐出的那口唾沫。陆襄心里此时才真正感到了害怕,陆家,好像真的要完了。
陆涟知道,一旦落进了锦衣卫的诏狱里,只怕比如今更难堪的场面,还数不胜数,一时间老泪纵横道:
“这位大人,犬子素日喜伶,想必是昨夜,醉不能归罢”
“报!大人!”
又是一名锦衣卫气喘吁吁的跑进了主堂,慌乱的秉命道:“姑苏刺史高大人来了,还带了刺史府的刑名衙吏,看样子有两百来人。”
“走”
罗义闻言,也顾不得多问陆谭的事,亲自出府去会会这注定来者不善的刺史大人,而陆氏父子在背后,神情却不尽相同。
陆襄自己站了起来,向陆涟说道:“爹,高大人想必是来救咱们的,只要不出姑苏城,我看谁敢能把咱们父子如何”
“愚不可及!愚不可及!”
陆涟心里,不尽悲凉,他当然知道,自己那个自作聪明的儿子,只怕此时还志得意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