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一桩快谈。
可宇文嫣才是懂宇文雪的那个人,宇文雪的夫君,若不是皇帝亲王,最衬她的,当是一个可以名垂千古的书生墨客,寥寥几笔落下,就让一个数百年的王朝,因他在史书当中留下一段让后人神往的记忆。
杨宸极少见到此时这样眼波盈盈,但眉目里,带着哀愁和感慨的宇文雪,在此刻的宇文雪眼中,杨宸,好像不再是那个唯一,她的眸光当中,也并未给大宁的楚王殿下,腾出什么位置。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
宇文雪用一种低沉的音调,望着一江月色,端端地诵完了她记了多年的《春江花月夜》,诵至最后,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下,惹得杨宸一阵爱怜,取出了丝绢为她拭泪。
“怎么了?”
宇文雪就这样在月色将杨宸一把抱住,柔声说道:“没什么,只是此诗,乃是臣妾心中奉诗第一,在长安时,常常幻想,不想今夜真见到了诗中之景,一时感慨罢了”
被紧紧抱住的杨宸双手在宇文雪的秀发上摩挲着,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微微含笑,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日后就藩金陵时,夫妻二人之间的日子会如何度过。若是停留在这一刻,会有多好,没有什么朝廷的重担,没有什么南疆的兵祸,没有什么大宁的江山社稷。
只有佳人在怀,只有一江月色。
几声蹄声掠过,船下的去疾带着四五个侍卫,警惕地打量着四周,江上月色的安宁,就如那不远处的渔火一般,绝美却飘忽难定。
“此行南下,还未谢过王爷带着臣妾来江南走上一遭”
“谢什么?”
宇文雪在船上取出了她这几日跟着杨宸游山玩水时寻到的一张古琴,行船半日,她也将音调得妥当。
佳人抚琴,月色淋漓,满江闲愁,楚王殿下没有抬头望月,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宇文雪身边,侧耳倾听。
“谁的琴声?”
去疾一掌打在了前一刻还昏昏欲睡的王府侍卫头上: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