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未能得逞,只是这一动,刚刚才被药酒染过一遍的伤口又撕裂开来,又是鲜血渗出。
慌乱中义宇文雪连忙取出太医调制的金创药粉也顾不得杨宸是不是疼就撒了上去,才堪堪止住了血流。
杨宸的确没什么,伸手把蹲在自己身前委屈万分,眼角含泪但没有流出的宇文雪拉了起来,攥着她的手说道:
“我也给六哥伤了不轻,若本王挨一顿打就能把这案子查清楚,断了吴王府的财路给朝廷开源,每年多个上百万两的银子,本王就是再挨一顿,也无妨的。”
“王爷还说!”
“好好好,不说了”杨宸好一番宽慰,但有人心疼自己,为自己委屈,他心里还是有些说不清的得意。
“今日挨了顿打,明日回到东海城,这案子也就好办了,趁着罗义和李平安还在查,咱们在平海卫还有姑苏去玩玩可好?”
宇文雪站在杨宸的身前,自己扭过头去擦了擦脸,回头颇带着几分醋意的话问道:“南疆战事危如累卵,月姑娘还被困在了昌都城,王爷真能放下心来陪臣妾游山玩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宇文雪的手指摸到了杨宸腰上在响水滩时为了救月依新添的那处伤口:“从我嫁给王爷的第一日,王爷身上每多添一处伤口,我都知道是何时何地所添”
“.......肩膀上这处,是永文六年,与多吉厮杀之后,王爷被多吉的藏刀所伤,后背这处三寸的刀口,是永文七年回京平乱,在淞山被北奴骑军伏击后所留.....”
“大婚那日,王爷在臣妾身边睡着以后,臣妾仔仔细细数过,留疤的伤口不过三处,有一处箭口,还是永文五年王爷就藩之后,在阳明城外与南诏一战时,被流箭所伤。可如今,王爷身上留疤的伤口整整十一处。这最新的一处,不就是乌蒙山下,月姑娘遇袭,王爷为了救她所添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