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琇儿呀琇儿,你知不知道你害死了多少人!”
崔珚琇听到刘永铭叫了自己的名字,整个身子都颤抖了一下。
她缓缓地来到刘永铭面前,想解释点什么,却无力开口。
崔珚琇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爷。我……”
“你被人犯所拐,是爷我救你的。你身心具疲,是爷我一句句地宽慰于你。你母子离散,是爷我让你们团圆上的。爷我自觉得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从不指望着你能报答我,却从没想过你会这般忘恩负义。”
“爷!我、我只是……我不知道我娘会……我、我……”
刘永铭说道:“我知道你娘一定什么都没跟你说,或者这么问吧。你是怎么把消息传出去的。”
“飞鸽传书。”崔珚琇老实地说道:“那两只鸽子出发的时候换过了。我娘说,有什么事将它放飞也就是了!它的目的的也是秦王府,所以……”
“所以,你娘就说是自己在王府里不小心捡到的信鸽,她不仅知道了爷我的行程,而且还会让秦王府里的人感谢你娘帮他们找回失落的信鸽,让秦王府一众主事得知爷我的下落?”
“是。”
刘永铭摇了摇头说道:“秦王府的信鸽每一只都有编号暗记的,是不是秦王府的瑶儿一看就能看明白!你们小看瑶儿了!起来吧!”
“爷!我、我有罪……”
“起来吧。我知道你只是想帮你母亲而已,你在今晚之前一定都觉得这并没有什么,从来都没过会害死我,可你真的实实在在害死了不少人呀。且我为了自保,还会有更多的人接着死掉!”
水玲珑问道:“还有谁会死?”
刘永铭笑道:“你们觉得我会真的这么算了吗?”
崔珚琇连忙说道:“爷,你放过我娘吧!你要将我如何都可以……”
刘永铭看了一眼早躺在地上被药倒且呼呼大睡的巴特尔,又回头看向了崔珚琇。
水玲珑对崔珚琇并没有过大的敌意,因为崔珚琇并没有真的伤到刘永铭。
水玲珑说道:“他如果真要杀你娘,他早就杀了,不会等到现在的!”
“什么?”崔珚琇愣了一下。
水玲珑接着说道:“从一开始,爷就知道你娘是别人派进秦王府的卧底,所有的人都在提防着你娘,包括李家小姐,只有你娘自己不知道,还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罢了。”
刘永铭反问道:“琬儿也知道了?”
水玲珑回答道:“只能说她知觉了。她只是与我说,琇姑娘的母亲不对劲。因为秦王府每一个人都分管着一块事务,也都有一份薪银。做得越多,薪银越高,即使是枯木禅师也因为建舍利塔之事领着一份西席的薪银。叶主簿帮你分管着外面的生意,他有另外的分红,如果抛掉这一笔收入,王府里俸银最高的人应该是我。”
“你倒是什么都知道,这又能说明什么?”刘永铭问。
水玲珑应道:“秦王府里只有两个人没有薪银,一个是李家小姐,另一个就是琇姑娘的母亲。李家小姐开玩笑地说,如果非说二人有什么共同的特点,那么应该就是做过什么对不起爷您的事情吧。”
即使是丁皇后,在后宫之中也有一份薪俸的。
李琬瑢没有薪俸,是因为她在王府里没有名份。
等哪一天刘永铭将李琬瑢正式地接进王府成为侧室,他的那一份薪俸自然是会开始算的。
现在李琬瑢的花销其实是并在刘永铭的私账里,也不是秦王府的开支。
崔珚琇此时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她弱弱地说道:“那、那一天……”
崔珚琇母亲来到王府的第一天,刘永铭曾说他要把自己的母亲给活埋了,此时想来,刘永铭当时并不是在开玩笑!
刘永铭问道:“什么那一天?”
“你帮我找到我娘的那一天,我、我想要侍寝,你、你没要我,是不是……是不是就是因为我娘……”
刘永铭轻点了一下头。
崔珚琇泪眼花花地看着刘永铭,问道:“爷,您、您会如何处置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