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都是我不好,我的命一早就是爷的了,要杀要剐都随爷的便,只要爷能放过我娘,我……”
刘永铭道:“放心,我现在并没有打算处置她,因为我还没有弄明白她真正的目的。你倒是让爷我很为难呀。我知道你的心思很单纯,也正是因为你的单纯,害死了整个仪仗队,也差点害死了我。”
“我愿意死在爷您的面前!”
刘永铭挥了挥手说道:“不必了。你照顾好你自己,回去以后,多与你娘说话即可。只要你能让你娘说出她真正的目的,那我也许会网开一面。”
水玲珑马上说道:“那不行!琇姑娘回去要是与她母亲一说,那……”
“她母亲若想要走,便让她走吧!琇儿毕竟照顾了爷我这么久,爷心里其实挺喜欢她的。她这人心眼很好,与谁都不起冲突,也没有瑶儿与琬儿那般一心想要争宠的心思。日常起居爷我也习惯了她,都快离不开她了。”
“爷!别赶我走!”
刘永铭摇头说道:“我不是在赶你走呀,我是给你机会!该怎么与你娘说,你自己好好地想一想即是了。你想把事情告诉你娘也没关系,与你娘暗中离开即可。出门之前我交待过薛开山了,他不会拦你们的。”
崔珚琇眼巴巴得看着刘永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刘永铭又说道:“回车里休息去吧。一会儿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
“是。”崔珚琇应了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向马车车厢走去。
她停在马车车厢后停了一下,回头看了看刘永铭,这才钻进了车里。
而后从车厢里传出了一阵极为细微的强忍着伤痛的哭泣声。
水玲珑轻步走到刘永铭身边,并在他的边上坐了下来,而后问道:“我见过你出手,你杀人从来都不会犹豫的。你这一次好像真的犹豫了。”
“带她出来,本来就没想着将她如何。放心吧,没事的。就看她自己回去以后怎么做了。”
如果是珏瑶姑娘在这里,她一定不会这么问。
珏瑶姑娘应该会问:“她们母女二人离开长安城多远才能下手?”
水玲珑又问道:“爷,琇姑娘你下不了手,但在长安城里的那名兄弟,你不会也下不了手的吧?我刚刚好像从你的话里听出……”
“你知道宗人府吗?一个皇子若是被软禁于宗人府,吃也不愁、穿也不愁,每日只能在片瓦之地坐着、站着。美名其曰反醒。也许对于百姓来说没有什么,但对于一个皇子来说,那将会是一种生不如死的体验!”
“他会被皇上抓起来囚禁在宗人府里?”
“天亮之时吧。”
“什么?”
“想来现在长安城里已经在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刘永铭看着黑漆漆的湖面,想着什么事情。
篝火的火光印在刘永铭的脸上,使得水玲珑将刘永铭的表脸看得一清二楚。
此时水玲珑也明白,刘永铭在离开长安城之时一定是安排好了一切事务。
他不回长安城,或者说他有意逃离长安城是为了不让别人觉得,将来在长安城里发生的事情与他有任何的联系。
水玲珑问道:“长安城现在……会发生什么事情?”
“今天夜里桑民们会聚集起来,天亮之时他们会去到承天门。而且今天夜里正是曹相在内阁值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曹相自然是会在上朝前与父皇去汇报,一起去商量……”
刘永铭突然转过头,对水玲珑问道:“爷我突然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事?”水玲珑认真地看着刘永铭。
刘永铭目视着对言的眼睛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管我叫爷的?我都没发现!”
水玲珑脸色一红,转过头去:“要你管,我爱叫什么便叫你什么!”
“叫一声夫君听听!”
“你!不理你了!”
水玲珑扭动着身子将自己转向,移到一边,不理刘永铭。
但她同时又觉得此时的刘永铭虽然调戏着自己,但心里一定还在难受着。
只是水玲珑一转过身,便看到了躺在一边的巴特尔正发着奇大的呼噜声。
水玲珑一时间觉得十分尴尬,再次转回来的时候,却被刘永铭一把揽在了后腰上。
水玲珑心中一紧,羞涩地看了一眼刘永铭。
刘永铭小声地说道:“我们今天夜里就把事情给办了吧!”
“办……”水玲珑转头看了看巴特尔,又看了看漆黑一片的湖面,红着脸半生气地说:“这里?你……这个蒙人是中了蒙汗药,但那些渔民可能随时会来,我们……”
“珑儿,你好像……好像误会什么了?”
“什、什么?”
“我说把事情办了,不是说把你给办了!爷我若是真要办你,一定会拿花瓣把床铺满,然后点上两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