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笑道:“开青楼是早晚之事!这是销金窟,没什么比这更好赚的了!”
夏冰脸上显出一些难色出来。
刘永铭说道:“开玩青楼,还要开赌档呢,那才是好一本万利的大生意呀!”
夏冰一听,连忙说道:“六爷!长安城的赌档多有游手好闲之世家子弟,他们死活我是不管的,但这里是榆林府,往来的皆是有利于货物留通的正经商贾。若是在这里设赌档,怕是对行商并不太好呀!六爷三思!”
刘永铭笑道:“你说不开便不开嘛,你做主!若是有别人的赌开设,你想给它给搅了,我也依你!甚至借我秦王府的势力也没关系!毕竟榆林不是长安城呀。”
“那青楼呢?我觉得青楼也不能开!那可是害人的产所呀!”
刘永铭哈哈笑道:“与你玩笑的!你想不开,就不开!你是大掌柜!”
夏冰喜出望外,拱手言道:“那便多谢六爷了!哦,还有一事想要一询。我刚刚来的时候听说,若是有马匹交易,朝廷那里要先优先抽调!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战马可是非常难得的,父皇力这个榷场的主因,即是战马不足或!”
“从汉人商贾那里取马,是不是在交易之时以白银补给商贾?”
“国库用银不足,应该是在榷场税抽的羊只吧。前几个月爷我将内务府的羊都转变到了河套,想来也不会出现羊只不足之情况。想来不可能会用白银支付,应该全是羊只了。”
夏冰想了想,说:“在商言商,马匹之利远胜于其它。当然了,能用作战马的首先要补给朝廷,剩下的我们该多拿便多拿!”
“这都是你的事情了!爷我早暗要回到长安城的,榷场经营从货贸到外围商铺,皆由于你一手主持,特别是前朝建设,要抓紧呀。刚刚说了,榷场会爷我有耳目,不是信不过你,而是蒙人这边需要极度防范。以你的本事,还不足以明白蒙汉之局势!爷我做生意要都靠着朝廷的消息,我还不知要亏多少银子呢。”
“明白了!但有一件事情我想……”
“说。”
“蒙人只是不善于冶炼,并不是没有铁矿,我觉得如果有可能……”
“没有可能!”
刘永铭严厉地说道:“若是铁矿采买加大,他们的冶炼自会有所加成,那样就等于给他们多造武器!可不能用我们的钱来给他们做武器呀,这事爷我都不想,你就别想了!”
“原来六爷您全都想过了……最后一件事情。”
“说。”
“茶马生意有利可图,但能不能不做走私生意?”
刘永铭笑问道:“不是!刚刚你问了这么多问题,好似……好似你一直觉得爷我的钱都是靠着旁门来的?”
“难道不是么?”
刘永铭哈哈笑道:“与蒙人的茶货生意爷我占了九成,走私只会打击我自己的茶价,我又如何会去做呢?朝廷管得越严,别人生意越不好做,我越是一家独大,又何必为那等蝇头小利去奔波?我送你的书看到了吗?”
“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诣岭先生在上面留了字,我看到了。”
刘永铭笑道:“你越是对我不放心,我越是对你放心!有你这话也就够了!凭你真心而行吧!”
刘永铭说着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夏冰也马上站起身来言道:“六爷,您是不是多留几天,看看我能不能做好,若是我做不好……”
“一开始做不好就做不好,谁生下来就会跑的?慢慢学,不着急!你也别以为你是大掌柜就可以不用问别人了。爷我做赌档,得跟着下三流那些人学千术。开马场,得与禁军侍卫学骑术。想要查帐,也得先学算术,手下谁精通此道便去求教谁。越是做大事者,越该不耻下问,这也是圣人之教导呀!”
“是。我明白了。”
“准备几件好衣赏,身上多备解酒丸。过几日我得去一趟神木县昭君泪,到时候你跟着我去与登利王公见一面,带你认识一下那些人。别的我也就没别的事情了!”
“什么解酒丸?我不会喝酒的。”
“呵呵,你会喝的!而且必须会!别的可以慢慢学,这个你必须要快快学!喝不好酒就做不好生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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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君泪是一个凄美的地名名词。
它是华夏最大的沙漠湖泊,又因为添加了昭君的故事,使得这里多了一份凄美的色彩。
蓝天白云、碧水清流、青木草波、黄沙漠石、跃鱼飞鸟在这里是应有尽有。
刘永铭骑着马,顺着湖边缓慢地骑行着。
水玲珑驾着马车跟在刘永铭的后面。
只是她好似也迷恋上了这里的景色,两只眼睛只是看着湖面,任由马儿自己朝前走。
崔珚琇掀着车帘也伏在窗口看着,一眼期望地在憧憬着什么。